“爹你不要担心,我看四哥也是古道热肠,想要给朋友搭把手。”杨华洲望着杨华明和李明走远的背影,说。 老杨头还是不放心,叮嘱康小子:“要是太晚了他还没回来,你记得去接下!要是一个人不太敢出门,就去老宅喊我。” 对此,康小子乐了,“爷,我有啥不敢出门的?放心好了1 一年四季,为了去瓦市出早摊,哪天不是天还没亮就起床,摸黑到的瓦市,然后天麻麻亮当第一批顾客涌进瓦市,他们这边就已经开张了? 胆子早就练出来了哦! 再说了,又不是让他一个人进山,尤其是进先前密林那样的地方。 在村子里的路上去接一下老爹杨华明,这算啥! 众人就这样继续进村,成为长坪村最后一波烧完香回村的人。 尤其经过河坝往下通往村后的那条土路时,路两边水沟旁的草地上,几乎隔着几步路就能看到一堆堆燃烧殆尽的东西。 依稀还能看到残存的一丝丝黑烟在空气中袅袅飘散。 众人都很有默契的沿着路的中间走,尽量不去碰触路边那些灰烬。 这个时候,若是有人拿脚去踢那些东西,又或者对那些动作说一些不敬的话,如果你时运不错,那或许相安无事。 但如果你那阵子运气低落,阳气不旺,很可能就此招惹麻烦。 而且,这样情况下招惹的麻烦,落在别人耳中,都不太好听。 因为是你主动去冒犯对方的,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是不? 前面就到村子了,已经看到了距离河坝这边最后面的那户人家的烟囱里正在冒烟,院子里还有人说话的声响。 老杨头放缓了脚步,叮嘱身后的队伍:“今个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后该干嘛干嘛,今夜都早些歇息,莫要到处走动。” 众人皆点头。 进了村,在某个路口,廖梅英跟杨若晴,还有其他人那招呼了一声后,带着珍儿独自往村南头的张有福家那边去。 其他人倒没觉得有啥不对,但是老杨头的神色却黯然了几分。 但老汉也很无奈,别说大孙子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就算当初大孙子还活着,孙媳妇不照样忍受不了那种日子,带着珍儿改嫁了么? 活着都留不住人家母子,何况死了? 哎! 一行人各自回了各家。 杨若晴和小安他们经过塘坝的时候,按照规矩,在池塘那里蹲下来洗了把手和脸。 洗手的时候,杨永进招呼杨华洲和小安几个:“夜里要不要过来打牌?” 男人们的乐子,凑在一块儿就喜欢整点大家都能参与的娱乐活动来玩玩。 杨华洲倒是有点意动,康小子也愿意,打牌嘛,又不是去别处玩,在家里几个人关起门来聚聚还是可以的。 接下来就看康小子了。 康小子想了想,也点了头:“金钏怀孕了要休息,五房和小二房都有小孩子,要不来我们三房吧,夜里就我一个。” 杨若晴说:“那也行,待会吃过夜饭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带一罐子热水过去,夜里你们几个打牌也不至于渴到。” 明天他们都会在家歇一天,今夜打牌打通宵,明天补觉都没关系。 如果是杨永智和杨永青,那就不行了,白天都有事情做,所以他们先前才没有招呼他们。 当然,打牌也是避开了老杨头才开始邀约的。 要是当着老汉的面邀约,老汉又得说了:啥时候打牌不好?非得中元节的夜里打牌? 等等之类的话。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落在儿孙们的耳中,却不太爱听。 儿孙们年轻些,年轻人骨子里难免爱玩。 平时各自都在自己的地方当差,干活,也很劳心劳力,难得趁着过节回趟家聚一聚,彼此凑一块儿整点乐子,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