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京城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里,傅言西也甚是繁忙,开医馆,毕竟想着济世救人所以医馆的名字叫慈恩堂,还的帮着弟弟应付蜂至沓来的媒婆,打理弟弟府邸的一切。因为父母都是农村人,也没读书过,所以这一切事宜,只能傅言西来做,他觉得自己被亲弟弟坑了,为了自己偷懒,什么事情都推给了自己。
傅言西没事就在医馆坐诊,因为是女大夫,所以医馆在成立之初也引发了不少骚动,后来还是郧北旻出面坐镇才平息,后来大家都知道了这是九殿下的产业,自然也不敢招惹,为了吸引人流,傅言西决定开业一个月大酬宾,普通感冒等病症不收费,但是人流吗?基本上没有,毕竟女大夫的医馆自古以来还是第一人。不过为了以后,还是需要储备一些学徒,所以招徒的事情也在筹备中,就是不太顺利,首先女的都不太愿意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男的又介于她是个女的而不愿意来学。
今天傅言西依旧在慈恩堂等着她的病患,病患没等来却等来了一阵骚动,突然慈恩堂门外人群聚集,声音嘈杂,按捺不住自己八卦的内心,傅言西也出门一探究竟。
只见人群中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孩跪在地上,地上躺着一个老人对面一群人穷凶极恶的骂着什么;傅言西第一反应是卖身葬父又遇恶霸,好奇害死猫,傅言西慢慢移动靠近人群中央才发现原来是女子当众控诉无良奸商,女子一家人因家乡发大水不得不背井离乡,来京城投奔亲戚,谁知道亲戚不认他们,将他们赶出门,因为舟车劳顿、冷暖交替;所以父亲不幸受凉发烧,但是又遇黑心医馆;病越治越重,药费越来越贵直至花光了所有的银钱,父亲却由小病变大病直至病危,哭诉无门的他们只能当街控诉。
只听见那群人骂道,“哪里来的乡巴佬敢来京城坑蒙拐骗,竟敢骗到我安和堂来,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是谁的产业?”
这个安和堂已经在京城开了十几年了,据说是世家袁家的产业,但是袁家向来只做酒楼、珠宝、霓裳衣的生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会涉及医馆。所以这十几年就迅速做大了。
“我乃江南人士,我和父亲弟弟因家乡发大水前来京城投奔亲戚,我父亲也是一个大夫,要不是父亲烧的不醒人世,我们也不会上门,本来因为你们安和堂名气大,特来求医,没想到内里却是个黑的。”女子哀怨的哭诉道,
“你放屁,我们安和堂在京城这么多年了,根本没出过这样的事情,你不是污蔑是什么?”
“是不是污蔑,大家一看便知,我将父亲的药渣带来,还请在场的各位有识之士帮我一把,辨别这药渣的成分。”
于是女子从怀中拿出一方布帕,帕中包着药渣。
男子看到立马上去想要争夺药渣,被旁边的小孩子一把推倒了,男子骂骂咧咧的爬起来,“你个小娘皮,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他。”
“等一下”,傅言西站了出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你觉得他们是污蔑,让大家看看这药渣又有何妨。”
“这位姑娘,能否让我看看你手里的药渣。”
女子打量的傅言西,有点犹豫,不过这时候只有她站出来,没办法,只能把药渣给了她。
傅言西用手仔细摸了摸药渣,又闻了闻,再替地上的老人把了脉,看了一下舌苔、问了一下症状,症状是身体壮热,体温过高,咽红肿痛,而且有化脓的迹象,咳嗽,痰中带血,胸中刺痛,头痛,口渴想喝凉水,两脉弦滑而数,舌红绛干裂,心烦,不能睡觉。而从药渣的成分看是桂枝,应该是风热感冒被误诊为伤寒中风表虚证导致感冒加重了。
傅言西见状对着众人说,“这位老人得的是风热感冒而被误诊为伤寒中风表虚证,用了桂枝汤导致患者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大有胡言乱语之势,这是我制作的风热感冒的药丸,用的银翘散合升降散,目的就是想让热从里面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