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语言学校,我和君阳都念了两年。不像泽御,基本没有念语言学校,只学了日语,参加考试,就来到了东京大学。以他的学习,实际上国内很多211、985他都能录取,可是他却偏偏选择了日本。按他的话说,他喜欢日本慢悠悠的生活,他不想在那么苦,他只想在他喜欢的环境里做自己喜欢的事。
“那你可以去云南,大理也很好。”我这么和他说过。
“你去过?”
“没有。听别人说过。”
“可是大理是一个景点了,发达程度不如日本,讲究原生态,必然就不能突出科技的作用。当地的人民也一直会受到游客的打扰。”泽御一本正经地说。
“日本也会受到打扰,旅客也多。”
“不一样的,一个是看比自己先进的人,另一个是看比自己落后的人。一个是用新奇的眼光想要了解你,另一个是走过你走过的路,根本不在意你。达到了第二种,就不会被打扰,而我的梦想就是能混迹其中。”
“日本永久居住权?”
“能改国籍最好。”
“打住这个话题吧,作为南京人,我没有办法理解改国籍。”我听了连连摇头。
“可能你现在不懂,但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你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生活,你是想变得更好,那么其实找对路子,政策范围内允许的,不管是什么,你都可以去做。”泽御耐心地说。
“真别说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对我也不重要,我没有因为这个事变得更好,但是我也愿意为此付出代价,这不就够了吗?这是我的底线。”
泽御看我这样,便不再说话。
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泽御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学霸,有一双很明亮的大眼睛,除了穿校服和兼职的制服,就没有穿过什么自己的衣服,但是他的鞋没一双都是限量。
我没有钱买,但是不代表我傻,我见过,我识货。从小到大我就知道,眼光需要去培养,买不起可以看,不能让金钱限制自己的眼光。
人,只有在具体了解了事物后,才能看到商机。
除了上课的时间,一周28小时的上限兼职时间,我几乎都和泽御在一起,有时候店开到很晚,他送我回宿舍的时候,便和我分享他的事。慢慢的,他的底戏我便被动知道得一清二楚。
泽御家庭优渥,如果别人家里说是富X代,他家是名副其实的代代富。家里是苏州某县城的纺织家族企业,和电力行业的垄断可以说是旗鼓相当,资产少说都是千万起步。上面有好几个哥哥,计划生育那会儿罚了不少钱。泽御曾经自嘲地说,家里的哥哥们都是家族继承候选人,而他只是身处金沙中还想逃离的人。当然也谢谢哥哥们,这样他才能这么心安理得地按自己的想法生活。
“钱只是一部分,赚再多也是在那里,他们不会不给我,哪怕一小部分,其实我也够用了。”他缓缓地说。
“你离开中国以后都在日本的话,你的亲人们呢?”我好奇地问。
“我是最小的儿子,最惯着了。其实家里有哥哥们照顾着我是放心的,亲人的话,有空回去就好了。”
“哦。”我不知道回什么好,也恨自己挑了这个话题。
“我在国内没有喜欢的人。”泽御突然开口,并转头看看我。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我问他。
“她们都千篇一律,无论是学校里碰见的,还是家人介绍认识的,其实都一样,因为从这样的家庭出来,她们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多金,已经通过各种网文女主,照着她们的样子开始代入了。”他无奈地说。
“所以呢?”
“所以啊,日本不一样。他们不知道你的底细,或者说,很难知道,不像国内,稍微一打听,把你扒的明明白白。”
“那你同学知道吗?这里交的朋友知道吗?”我对于他告诉我这些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