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问:“多涂一点会不会好得更快?这药似乎本就比寻常药更好用些。”
快些好,她就能去见那些北晋将士了。
“那便多涂些。”他再度沾了药膏,敷到还有些红肿的地方。
痛感传来,女子肩头瑟缩了下。战兰泽立刻抬眸看她,周乔一声没吭。也是,再重的伤也受过,再痛的时候也都扛过来了,这点疼于她而言确实算不得什么。
周乔则感觉到触碰自己的手指顿了下,紧接着微凉的风轻轻吹在伤处,缓了几分疼痛。
他离得很近,周乔无需回头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而昨晚雪山下的小屋里,这气息充斥鼻间,亲密的缠吻和低声的喘息再度萦绕心头。
耳垂莫名又变红了。
周乔想往旁边挪挪,然战兰泽拉住了她的胳膊,“去哪,还未涂完。”
“啊?还、还没涂完吗?”
“嗯。”他把手中的药放下,拿起了另一瓶,“有两种。”
战兰泽看了眼她红红耳垂,唇角勾着笑意。
可周乔背对着他看不到,只暗忖拂冬给她涂药时也吹,一举一动自然极了。这战兰泽也是涂药,不过就是涂得慢了些、还仔细了些,吹伤口的时候又靠得近了些,怎么就……
周乔一眼瞧见屋里的炭火,心道定是炭火燃得太旺,屋里才这么热。
“哎哎,药王大人,还是别打搅我家王爷王妃吧!”外面是疾风有些急促的声音。
话音未落,就响起砸门声:“战兰泽,听说你亲自给你家夫人涂药,会涂吗你?这研药之人来了,你也不出来讨教一番?”
语气中满是戏谑。
战兰泽神色自然,轻柔地给周乔把药涂完,又替她理好衣裳,“歇着吧,我还有事未完,夜里宿在书斋。”
周乔点头。
战兰泽擦了手,走到门口又回头,发现周乔也正看着他,像是在目送他离开,他笑了笑,“若睡不着,可来书斋。”
嗯?这就不必了吧……
周乔听到“书”字就头晕,让她看书她立刻就能睡着。于是赶紧道:“能睡着的。”
“好。”
他出去后关上了门。
战兰泽出来正瞧见唐烈云那张喝酒喝得绯红的脸。唐烈云还没说话,就听战兰泽淡道:“轰出去。”
疾风立刻拱手:“请吧药王大人。”
唐烈云当然不会如此听话地就走,“战兰泽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来瞧你的,我是来看诊的!”
拂冬端着安神香走过来时,清楚地看见一个穿着竹子色的高大男子,正胡搅蛮缠地说着什么。
“以后后院若无准允,外男不得入内。”
“什么?我是外男?你现在用不上我了我就是外男是不是?当初我要走,是谁把我拘在这儿不让走的!好啊好,果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念完经打和尚,我——”
话还没说完,战兰泽已皱了眉,很明显是嫌他聒噪。
事关后院,那就事关周乔,既然跟王妃有关,那便是与她拂冬有关。
见战兰泽看过来,拂冬立刻一挺腰板:“王爷的命令奴婢记住了!外男不得入后院。”
战兰泽“嗯”了一声,去了书斋。疾风赶紧跟上去,顺便还对拂冬使了个眼色。拂冬只觉自己当真是翻了年长了年岁,居然什么眼色都看得懂。
她把安神香往地上一放,上前两步,一本正经道:“请你离开。”
唐烈云哈了一声,那张俊脸上满是不屑:“这是哪来的鬼丫头片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堂堂烈云药王——哎哎你敢碰我?你给我放开!力气还挺大,你放不放?你不放我喊人了啊?”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虽然没亲眼看见,周乔也能想象到拂冬是怎么把人连拖带拽地给拉走的。唐烈云那模样她就更想得到了,他大概也不相信一个小丫头居然力气如此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