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里面去,会给大哥和姐姐添麻烦的!”
周乔这几日闲在家里净在听周璃分析京中局势,谈论家族兴衰存亡,听多了连她都觉得不寒而栗。下了决心要小心行事来着。
“你早干嘛去了,”顾霆尉朝着宫门口特来赢他们的公公努努嘴,“想逃也晚了。不过你放心,无论何事,我定会护你姐姐周全。”
周乔听了这话盯他半晌,顾霆尉挑眉:“怎么,是不是特别想叫声姐夫?”
周乔幽幽道:“我家有位年长的嬷嬷,你知道她时常教导我和姐姐什么吗?”
“什么?”
“宁可相信这世上有恶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我呸!我姐姐用得着你来护?有我有大哥,谁也别想欺负了她去。尤其是有些歹人想趁机占便宜的,当心夜里被人剪了裤裆清晨醒来变成公公!”
周乔下马,拉上周璃走得头也不回。
顾霆尉在后边直摇头,“太恶毒了,根本不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此番宴席果真就与往日不同,未婚的男宾女宾的席位倒还是分开的,只是相互遮挡的帘幕被撤了个干净。
周乔随周璃坐在女宾席上,对面列国使臣身旁坐着的也不是什么对诗作曲的才子,而是正正经经的皇室后人,得不得宠倒是另说,但的的确确都是高贵出身。
如此场面,顾霆尉也只得规规矩矩地坐在父母身边,顾父顾母倒是一边打量着对面的大家族嫡女们,丝毫没瞧见自家儿子的心,早就飞到那位温柔娴雅的周二姑娘身上去了。
皇帝和皇后来时面上笑意颇深,“诸位使臣和公子小姐们来北晋月余,若是款待不周,还望多多见谅啊。”
众人皆举杯,“北晋大国风范,吾等钦佩不已!叨扰数日,多谢陛下盛情。”
“哎,”皇帝放下酒盏,“此番诸位前来为朕贺寿,我们七国饮酒对诗相谈甚欢,又切磋武艺领略诸国风采,实在是痛快!然不日诸卿便要各自回国去,终是要为母国之江山谋划万千。”
芙蕖小国的使臣最先领略话中之意,忙起身行礼:“陛下,芙蕖与北晋向来亲近,通商往来男女婚嫁早已不分你我,此番回去,外臣自当将北晋豪迈风光一一告知,与芙蕖国子民共祈两国山河无恙,共图天下太平!”
其余几国这才明白皇帝话中的试探与警告之意,纷纷拱手道:“吾等仰慕北晋大国风范,望陛下益寿延年,北晋国力昌盛!”
皇帝满意地笑了,“既如此,朕敬列国一杯!”
但杯盏到了唇边,陛下笑容敛了几分,看向了一直未吭声的南楚使臣,“蔺大人今日话少,可是这美酒果子不合口味?”
今年来北晋的这位蔺阁老同往日使臣都不一样,不大奉承也就罢了,从来时便时不时地甩脸不悦,也不知到底是因着年纪大了,还是因为近年南楚兵力大涨,隐隐之间生了别样的心思。
蔺阁老勉强一笑,“陛下,老臣年纪大了,南北水土不同,我这老骨头身子多有不适,搅了大家的兴致,实在该罚。”
说着,便是满满一杯酒饮了下去。
“蔺大人莫要强撑,来人,给大人换上清茶。”
“外臣多谢陛下。”
皇帝笑笑,“不过刚刚芙蕖国的百里大人倒是提醒了朕,咱们七国早有通商往来,男女婚嫁也不分你我。此番诸国都来朝贺朕的寿辰,说是要沾沾喜气,既如此,何不就喜上加喜,日后共谋前程?”
“陛下的意思是……”
“北晋和南楚是诸国中城池最多人口也最多的,既是大国,便更该做出表率。”
皇帝看向蔺阁老,“蔺大人,贵国七皇子兰泽已在北晋多年,朕和皇后向来是将他当成自己的皇子对待。适逢朕的长公主容华已到嫁龄,因着朕这做父亲的舍不得而一拖再拖,可女儿家终是要嫁人的,放眼众人,也唯有兰泽端方公子,能与之匹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