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电话号码是会计班的导师给的,对方叫谢敏,也是会计班的学生,和你妹妹走得最近。”江寒说。
颜菲震惊于他的人脉,但也没多问,直接打那个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对面都没人接,直到自动挂断,颜菲又打了第二遍,仍旧久久都无人应答,就在颜菲觉得希望渺茫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哪位?”
听筒里的声音很嘈杂,颜菲甚至听到了汽车鸣笛的声音,对面的女孩子应该还在外面,颜菲深吸口气说:“你好,我叫颜菲,是赵思静的姐姐,请问你是谢敏吗?”
对方犹豫了下,礼貌地说:“我是,姐姐好。”
“是这样,赵思静今天从云城来了南瑜,我去机场接人,没接到,打她手机也没打通,半夜三更的,实在让人担心,听说你们走得近,请问,你知道她现在人在哪儿吗?”
“思静的手机没电了,她现在就在我旁边。”谢敏说。
颜菲拿手机的手指一紧,“你们在哪儿?”
“南瑜大学北门。”
“麻烦你帮我看住赵思静,待在那儿别动,我现在过来。”颜菲道,挂了电话,她和江寒直接赶往世纪广场。
深夜十二点,颜菲冷得发颤,江寒把车内空调的温度调高,又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递给颜菲,让她穿上。
“别感冒了。”他说。
“我不冷,”他本就穿得单薄,脱了大衣里面就只剩一件针织衫,她怎么好意思穿,“等会儿还要下车,你把衣服穿上,我身上的衣服够了。”
“我是男人,而且我常年锻炼,身体素质很好,我没关系。”
“再好也不是铁打的,扛不住这深冬的严寒。”
江寒说不动她,也不再勉强,道:“你把衣服先搭你腿上吧,我下车了再穿。”
颜菲“嗯”了声,顺从地用他的衣服搭腿,过了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你这衣服多少钱?”
“不记得了,去年陪我妈买衣服的时候,随便买的。”
颜菲:“要是过了万,我却拿来搭腿,岂不是暴殄天物。”
“怎么会?”江寒微微勾起唇角,偏头望了她一眼,男人的眸色很深,里面倒映着琉璃夜色,他说:“能被你拿在手里,是这件衣服的荣幸。”
颜菲脸上一热。
到了南瑜大北门,两人在路边下车,颜菲一眼就看到坐在门口台阶上的赵思静,站在她旁边穿着深黄色呢子大衣、不停地跺脚取暖的,应该就是谢敏。
两人的脚边还摆了不少啤酒瓶子。
深冬的夜晚,寒风刮得人脸生疼,两个姑娘坐在露天广场上喝酒,把自己搞得像中二失意青年似的,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毛病。
赵思静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谢敏没敢多喝,一直很清醒。
“谢敏?”走到近前,颜菲问。
谢敏点了点头,乖巧道:“姐姐好。”
“谢谢你照顾她,”颜菲一言难尽地看了赵思静一眼,“她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在这里买醉,想感动天地还是想感动她自己?”
谢敏:“……失、失恋了。”
“失恋?”颜菲震惊。
许是她过于惊讶的嗓门太大,拉耸着脑袋的赵思静徐徐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瞅了她一眼,然后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扑到颜菲的身上就开始哭。
“姐,姐,我失恋了,你知道吗?”赵思静呜呜地哭,“我喜欢了一个男生,他比我大两届,是计算机系的,我很喜欢他,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匆匆过来,想给他过生日,我买了他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我跟他表白,可是他却拒绝了我。”
“姐,我怎么这么惨啊,我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把整个人都给他,可是他却不喜欢我,这世界上万千有情人,为什么求而不得的那个人是我?”
这话,颜菲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