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跟头,加上也没别人,她直接坐地上,反正都是雪,不埋汰,然后扭着屁股往下蹭,除了有点费裤子,其他都还好。
现在的雪大部分都冻硬了,踩上去不蹦跶,问题不大。
很是顺畅就过去了,一个下水沟也就两三米的宽度。
难点是往上爬。
好在有雪踮脚,手脚并用,还是让她安全过关。
在岸上拍拍裤子上的雪,她要到家了。
经过的第一家就是李三婶子家,还真是巧。
不过也就是冬天,其他季节下水沟都是有水的,可没法从这边过。
李婶子家是这条街的最后一户才对。
因为是最后一户,她家房基地很是宽敞。
虽然自留地规定一家都是三分,但也没那么可丁可卯的,民不举官不咎嘛。
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大队住着,除了个别的,或者有结仇的,没人会举、bao。
林小红加快脚步,很快到了家门口。
这时候很多家是没院墙的,林家倒是有,不过是那种土坯的,高度也就一米多点,加上年头久了,已经脱落不少,大人随便一跨就过去了,小孩都能翻过去,所以这种院墙就是拦君子不拦小人的。
院门就是几块木板子随便订在一起的,中间都漏风,估计踹几脚都得散。
这是自己家,林小红自然不用拍门,直接推门进,外头怪冷的,“爹、娘,我回来啦!”
她家大半是半砖瓦房,也有土坯草房。
主要是家里人多,还没分家,有两个新接出来的房子,估计当时没弄到砖瓦。
她这一嗓子喊出不少人。
大家都猫冬呢,不少人都在家。
林小红“娘、大嫂、二嫂、三嫂”挨个喊人。
又有不少孩子喊她,乱糟糟中透着温馨。
她被林母拉进屋,又直接上了炕。
林母将孩子们都撵了,让他们去别屋疯去。
林小红就问,“娘,我爹、大哥他们呢?
“凿冰眼去了。”林母所说的凿冰眼和大江他们那个不一样。
因为三大队有连片的鱼池,为了鱼有足够的氧气,需要有冰眼。
所以队里男队员会轮班去凿。
估计是轮到她们家了。
林母又问了问仨外孙(女),还埋怨咋不带孩子一起过来。
林小红嘿嘿傻笑,赶紧转移话题,“娘,背篓里有鸡蛋。一半给你们,剩下的二十个您看能不能给我换点棉花票。”
林母看了眼背篓,“我和你爹不要鸡蛋,你赶紧拿回去,你还没好呢,得多吃点好的补补。”
三个嫂子虽然不知道心里咋想的,反正都跟着附和。
林小红拿来了,自然不会再拿回去的,开始转移话题,“娘你不知道,家里的被子都被尿成什么样了,我就给拆了,掏出不少黄棉花,弄得被褥大窟窿小眼子的,得往里絮点新棉花才行。”
林大嫂估计有了共鸣,“可不是,家里的被子今早还被小丫给尿了,搁炕头烘着呢,骂了也没用。”
林二嫂、林三嫂也都有过惨痛经历,四人说得很是热闹。
“你家老幺还不大呢,要不再盖两年,要不然还得尿。”林母建议道。
林小红怎么能同意,她实在受不了那个味儿了。
销魂~
继续转移话题,“娘,今年弹棉花的在哪个生产队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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