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敢做的事情,而且她也去了那个岛,那可是贼窝啊!”
“不止。”袁培正补充:“就说初云县主吧,游园那次,她跟嫂子可谓是针尖对麦芒,旁人在边上瞧着都冒冷汗,怎么一眨眼的,她对嫂子的态度就完全变了呢?”
周玄逸不动声色道:“毕竟是同宗姐妹,箫世子平白入狱,朝中对侯府和王府必定会保持距离,免得引火烧身,我猜谢夫人此次出来,不止是为了老谢,也是陪着初云县主寻找丢失的税银,所谓患难见真情。初云县主心中有感,自然就不会向从前那般。”
说着,周玄逸又强调了一遍:“话又说回来,谢夫人这样跑出来终究不合适,元一的意思是不想此事外传,你们心中多好奇,只管放在心里琢磨,切莫说漏嘴,否则,就凭初云县主如今对谢夫人的亲近,指不定要回头针对你们了。”
袁家兄弟背脊一直,对周玄逸的告诫肃然接受。
周玄逸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至今对岁安会出现在扬州感到惊讶,但好歹是将两人的嘴封牢了。
……
赶了好几日的路,一行人终于在九月初的黄昏时分抵达雍州,长安遥遥在望。
雍州馆驿早已接到谢原传出的消息,安排好了下榻之处。
“啧,晦气。”魏楚环站在岁安身边,低低的嘀咕了一句。
这馆驿不是别处,正是当日箫翌弄丢税银的馆驿。
箫翌因此入狱,魏楚环自然讨厌这里。
岁安偏头打趣:“那你自己去找家客栈歇息吧。”魏楚环翻了她一眼,“哼。”
另一边,雍州州官已经赶来,谢原带人与他们碰面后,开门见山。
因此次回长安押送了要犯,所以每到一处落脚地,都要先将犯人安置。
雍州人多口杂,之前还出过丢失税银的事,未免临门一脚反出差错,谢原希望借用州府大牢,将这些要犯关押一晚。
州官自无二话,当即派人张罗,且在谢原的强调下,保证会严加看管。
谢原搭手一拜:“多谢。”
……
处理完这头,谢原回到房中找岁安。
“明日启程回长安,我可能没法亲自送你,得安排人悄悄送你回寺中,等面圣之后便立刻去接你,可以吗?”
岁安笑笑:“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回去。也没有多远,而且寺中我也留了人,传了消息,他们会接应的。”
谢原弯唇:“我知道你做事细心,无需别人操心。但这个就别和我争了,我本当亲自送你去才放心。”
岁安抿唇一笑:“好。”
赶了一日路,岁安早早散发更衣准备休息,见谢原只是静静坐在房中,似在等待什么,她也没多问。
不多时,魏楚环过来敲门:“姐姐,睡了吗?”
岁安让朔月开门将人引进来,魏楚环进来了,却不是找岁安,而是直奔谢原:“谢大人,布置的如何?”
谢原:“县主放心,若今夜再不动手,他们就没机会了。”
魏楚环转头看岁安,岁安跟着安慰:“放心吧。”
听了这番安慰,魏楚环竟真的平静下来。
她也不想回去,派人去要了些茶果:“姐姐陪我说会儿话吧。”
岁安微笑道:“好呀。”
“姐姐稍后真要回寺中吗?”
岁安轻轻点头:“嗯。”
“那你……”魏楚环顿了顿,压低声音:“你这一趟功不可没,若上报朝廷,论理该嘉奖,可若连行迹都抹去,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谢原瞥了魏楚环一眼,没有说话。
岁安:“我又不需要什么嘉奖,大家都没事就好。”
“你……”魏楚环还想说什么,察觉到谢原逐渐凌厉的眼神,终是默默闭嘴。
夜渐渐深了,就在魏楚环忍不住栽脑袋时,外面忽然来人。
“大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