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是他来晚了。
岁安:“可是他知道消息就赶过来了呀。你先别急着骂他,里面的人,你想怎么处置?”
魏楚环:“还能怎么处置?她趴在那儿都快死了,我将她最后一口气掐了?等等……”
她眯了眯眼,盯住岁安:“李岁安,你是不是故意的?”
岁安:“什么?”
魏楚环指向里间:“你倒是替你们谢家讨了公道出了气,到我这就丢个奄奄一息的人,你要我怎么处置?你这么有诚意请我来,怎么没看你先让我处置,再去给你们谢家讨公道?你是来跟我交代的吗?你是来给我添堵的吧!”
霍岭慢慢移目,看向转移怒火的初云县主,还能这么计较吗?
岁安:“是我想的不周到,我也不知官府会判这么重的刑。她人在这里,是跑不掉的,不如你先等她养养,看这伤势,大约也就五六个月,等她养好了,能经得住罚,你再追究也不迟。”
“五六个月?”魏楚环像是听了个笑话,脸色一肃,冷然道:“凭什么?”
不等岁安说话,她已吩咐随从:“去把她弄醒!”
霍岭:“县主!”
“滚开!”魏楚环谁的面子也不给,起身就往房内走,岁安和霍岭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万柔被弄醒,虚弱睁眼。
入眼是一抹张扬的艳色,她缓缓抬眼,看到魏楚环时愣了愣,很快又反应过来,闭了闭眼,苦笑一下。
魏楚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叫万柔?就是你企图谋害本县主?”
万柔气若游丝:“是。”
魏楚环点点头:“好,算你敢作敢当。”她上前一步,身边的侍女担心此女再使阴招,本想阻拦,魏楚环却已蹲下,与趴着的万柔平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委屈啊?”
万柔盯着魏楚环,没有说话。
面前的少女凌厉张扬,与岁安相比,又是一副模样。
“万柔,本县主现在不是在和你解释,但因你的无知,本县主少不得要多说几句。你有点本事,在长安城潜伏一阵,侯府的亲眷关系都被你摸得清清楚楚,但可惜,长了一双耳朵,却没长脑子。”
“不谈全家和袁家那两个废物,单说侯府,我婆母那位兄长,本可以不用丢掉京中高官之位,更不用在松州最混乱、无人可用时,带着家眷只身上任。”
“除非他能保证自己不犯一个错误,否则,下一次等待他的,会是更偏远,更糟糕的任地,直到他这一辈子都在不断地转任和奔波中消耗殆尽。”
魏楚环挑了挑眉:“你猜,是为什么?”
万柔瞳孔一震。
这和她在坊间听到的说法并不相同。
那些官员文人们都说,蔡家有武隆侯府和桓王府同时作保,松州又大有可为,只要蔡鸿志能立功,随时还能回到长安继续当大官。
魏楚环:“万娘子,蔡鸿志是我婆母的亲兄长,你尚且会为你父亲泄私愤,就算我婆母真的想要求情,即便不占理,至少合情吧?至于本县主,从头到尾没有为蔡家求过一次情,我不喜欢这种贪污受贿之流在眼前晃来晃去,更不可能胡作非为去损害自己父亲的清誉!”
“亏得本县主命大,若那日真叫你得了手,本县主何其无辜,你又占多少道理?”
“你出此下策,到底真是因为道听途说得到的真相,还是你心里就想找个目标泄愤,对方无不无辜,真相到底如何都不重要?”
万柔张着嘴,半个字都吐不出,也不知是被魏楚环的话噎的,还是被伤耗的。
魏楚环看了眼旁边的岁安,情绪忽然大动,猛然起身:“所以我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整日捏着自己卑微的出身当作你们尖锐敏感又不讲道理的挡箭牌!一旦遭逢不幸,就像是全天下都负了你们!仇视富贵、权利和所有比你们好的人!你们没想过改变自己,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