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忽然挤过来一人,岁安实在装不下去了,书也不要了,笑嘻嘻往里滚去。
不愧是到了月事末期,她的精力简直肉眼可见的恢复过来,和那日卧床不起简直有天壤之别。
但也正因如此,谢原才能理直气壮做接下来的事情。
“看书呢?”
岁安今日有点存心欺负他,这会儿倒也配合:“嗯。”
谢原眼神幽深,目光反复刮过她身上:“睡不着?”
岁安一向敏锐,自然也感知到此刻的谢原不大一样。
手不自觉去扯被子盖住身体,毕竟她往日里睡觉也穿的整整齐齐,今日是有些故意欺负他。
才拉一点,被子被扯走。
面前的男人索性露出欣赏的目光,勾起唇角:“我看你穿成这样,还当你热,怎么又扯起被子来。”
岁安竟被他盯得不自在,两手抱住身子:“刚、刚才有些热,现在想盖了。”
“啊,现在冷了?”
谢原俯身下来,“我教你个法子热身,如何?”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岁安心跳如擂鼓,同时又很惊奇。
明明这之前,她都稳占上风,可这个男人一旦强势直白起来,她竟招架不住,男女之间的气场瞬间转换颠倒。
以至于惊奇过后,岁安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的确确才摸到一点门道。
想要在这种事上成为拿捏节奏的那一方,她还有的学。
更重要的是,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她可能要先自保。
“我、我不想学,我……我现在又热了。”
谢原嗤的一声笑了,他丢开被角,直接压上来,男人身上的硬硌的岁安一个激灵。
“正好,我们都该灭灭火气了,你说是不是?”
“不、不不是的,元一,元……”
亲吻落下,裹挟着汹涌的情和欲,不堪一击的细带子,不负所望的被扯断……
这注定是一个惨痛的教训。
惨痛到岁安第一次明白,这种事,可以有很多做法,来了月事,还能退而求其次,且因为这个“次”的质量不如亲身上阵来的痛快,以至于那只豺狼在意犹未尽的遗憾中,将时间一次次延长。
结束时已经是深夜。
岁安浑身热得快熟了,手酸的快断了,嘴快亲破了,身上布满吻痕,整个人比正常做完更辛苦更累。
最重要的是,往日里她好歹还有参与感,是快乐的。
可今日她只能单方面下苦力,除了累还是累,到最后她几乎快睡着了,谢原终于放过她,起身去了外面。
……
一夜沉眠,岁安是在谢原怀中醒来的。
她想伸手揉眼,结果带的谢原一并醒来,两人一个微仰,一个微垂。
视线相交时,昨夜的情景再现,谢原冲她暧昧一笑。
岁安一大早就闹了个脸红。
她推开谢原,“不许碰我了!”一转身才发现,她身上已经穿的整整齐齐。
应当是她昨夜睡着了,谢原帮她穿好的。
谢原凑过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起身唤人来服侍。
岁安想到今日的正经事,也无暇再闹小情绪。
两位姑姑中午才到,岁安梳洗穿戴完毕,和谢原一道去母亲那里请安用早膳。
谢世知今日也在,且主动提到了岁安说的那件事。
“去北山?”谢原是第一次听,虽然心中惊讶,但面上不显。
岁安和父亲说的事,就是请父亲旬假时可以带着母亲去北山切磋学问?
孙氏在旁道:“岁岁,我们知道你是好意,可是……亲家是正经办学教课,长公主也喜静,我们要是去了,亲家还得费神招待,若是耽误正经事就不好了。”
岁安没劝,只是说:“儿媳是先请示了父母的,两家本就结两姓之好,日常有往来走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