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忘了措施。
急急刹住弄在外面时,谢原一身修养尽碎,满腹骂语,骂的全是怀玄道人。
怀中人嘤咛一声,谢原心神一敛,转而打量岁安,她已累极,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已沉沉睡去。
谢原放轻动作清理了自己和岁安,待躺回她身边时,隐在夜色中的脸色极沉。
北山的事,该着手了。
他得想办法找到妖人线索,解了岁安的困。
身边的人于睡梦中动了一下,谢原将人抱到怀里。
她突如其来的陈情,当真震住他了。
意外动人之余,还有一份欣慰,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而欣慰。
谢原侧首,在她发间轻轻一吻。
是啊,何必在意此刻的喜欢爱意有多少呢?
只要他们在一起,每一日都会比前一日更好,共赴将来,不困今朝。
这样很好。
……
岁安这一觉睡得极沉,睁开眼时,身边已经空了。
她下意识动了动,尚未恢复的身体涌上一股疲惫感,连眼睛都睁的艰难,索性不动了,安安静静的回神。
新婚才几日,他们亲密的有些频繁了,但几次亲密,每次都不同,只有切身感受才能察觉。
有一瞬间,岁安竟觉得,男女间的这种事,比言语更加直白真实。
是克制约束还是释放动情,是顾忌怜惜还是真心欢喜,相拥的时候,便全感受到了。
她和谢原的关系,是一直在变化的,且是朝着好的方向。
岁安闭着眼,唇角弯起。
这样就好。
……
谢原拾起了往日的习惯,一早就出来练剑。
耽误了两日,剑招却并未生疏,练完时一身薄汗,浑身舒畅。
派出去的手下便是这时回来的。
谢原收招,提剑一掷,笃的一声,长剑已钉进木台寸许,他扯过汗巾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久良也跟了过来。
“回禀郎君,霍岭这两日发出了两封书信,一封是给他自己的镖局,安排日常事务,一封是给他留在松州的兄弟,他的人应当还守着那边交易的人。”
谢原擦着汗:“只有这些?”
他对霍岭尚有疑虑,这两日也是有意晾一晾他。
久良:“也有奇怪之处。”
谢原敛眸,手中汗巾随意翻折几下:“说。”
“他出去逛了个街。”
谢原眼一抬,以为自己听错了:“逛街?”
“是,除了送信联络,他两日都出了门,大街小巷的逛,没有目的地,没有约见谁。”
“他去过哪些地方?”
久良早有准备,拿出城图,跟谢原大致比划了一下,谢原神色一动:“他住在南市,却往东市跑的最多,西市其次。”
长安城内,东贵西富,南虚北实。
他往富贵之地晃悠,是何目的?
“会不会是他还有动作?”
谢原神色一凛。
霍岭能想到利用皇室贵族来引起外界注意达到目的,如今在富贵之地晃悠,的确有动机复萌之嫌,但他已在北山露过脸了,靖安长公主敢把他放出来,不可能考虑不到这个。
突然间,谢原想到一个问题。
松州的事情发生后,万劼的血书直接送到了大理寺,可是帮万劼送信的人,去哪里了?
什么样的人能得万劼如此信任,却又在甘冒大险之后销声匿迹?
霍岭心里想必也是不信他的,所以才会继续联络自己的人手。
那当初给万劼送信的人,会不会也是他的人?
若那人没走,一直留在长安,霍岭这两日,会不会是在寻他?
谢原:“今日我要带夫人去城东走走,晚些时候,我会去见他一面。”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