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这才将岁安抱起来,走到床边坐下。
岁安在他怀里调整坐姿,有点不习惯。
谢原由着她动作,无奈道:“本就是你我夫妻的事,倒头来还成了不能对我说的事?”
岁安古怪的看他一眼,并不作答。
谢原这回不再由着她,直接问:“昨夜,你不舒服吗?”
岁安闻言,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嘴,身子一动就想离开这个尴尬的情景。
谢原用力扣住她,搂着她的手伸到前面,袖子一撸,指着手臂上已经快要消失的红,“怎么,敢做不敢认?”
岁安一看他露出手臂,便知他定是猜到什么。
可听他一本正经的质,她觉得好笑又尴尬,索性肃起脸蛋,两手一起掩住证据,端足掩耳盗铃的硬气:“什么?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呀。”
谢原作势要扒开她的手:“什么没有,就在这——”
岁安眼神一凝,突然握住他的手臂发力一拧,给他来了个梅开二度。
谢原“咝”一声,手臂上刚刚褪去的红,再一次鲜艳起来。
只听怀中少女软软的“喔”了一声,盯着他手臂,装模作样:“这回看到了。”
谢原不可思议的看她,好得很,竟还藏着个坏心眼。
他没好气笑了一声,“这是承认了?”
岁安眼神轻动,盯住谢原。
谢原看她这样,渐渐歇了打趣心思,正经起来:“前两日与你说的话,你是全忘光了吧?你自己也说身体康健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并不舒服,为何不说?”
岁安仍是静静凝视,并不说话。
谢原是有些赧然的,毕竟是个男人,与妻子同床被嫌不舒服,是事关尊严的事。
“罢了。下回有什么就说,说了我才知道。”
不等岁安回应,谢原猛地将她抱起,走到食案前将她放下,自己一并入座:“吃吧,吃完我还要去见岳父大人。”
岁安手里被塞了个炊饼,见谢原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她忽道:“元一……”
谢原转头看她:“怎么?”
岁安抿着唇,把炊饼换了个手,腾出手伸向谢原,落在他被她拧了两次的胳膊上,很轻很轻的摸了摸。
她什么也没说,但眼中动容,尽显无余。
谢原看的分明,轻轻笑了一下。
无妨,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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