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倾都有点怀疑她和郁寒年是不是冤家路窄,昨天能碰到也就算了,出来随便进个酒吧,也能碰到。
不对,也不是随便进的,毕竟她是打听好才过来的。
郁寒年看着女人别过脸,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心里冷哼了一声,有些不屑的打量着杜二少,皮相没有他好看,个子没有他高,顾千倾是不是眼睛不好使。
一群人在一张宽大的桌子周围坐下。
“顾小姐既然来了,不玩一局吗?”郁寒年漫不经心的敲着扶手,眼睛一瞬不离的看着顾千倾。
杜二少心里纳闷,原来她姓顾,反应过来后又是一阵疑惑,连他都还不知道顾千倾的名字呢,郁寒年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他们才认识啊。
“不了。”顾千倾冷淡拒绝。
可是杜二少有意讨好郁寒年,在他的心里,已经自动的把顾千倾归为了自己的女伴,自然也该听他的安排,不走分说的把顾千倾推到郁寒年的对立面。
“郁总难得来一次澳洲,和他坐下玩一局的机会不多,错过了这次机会,说不定就没有下次了。”
“不如我们陪郁总玩吧。”
笑话,谁都知道郁寒年身价不菲,介意自己的男伴还在现场,所以她们才没有对郁寒年出手,实际上暗地里哪个没有偷偷打算夜里去敲郁寒年的房门。
“去去去,一边去,没看到郁总想和顾小姐玩。”
顾千倾现在是被赶鸭子上架,勉强点头,
郁寒年让人摇骰子。
最简单的猜大小的游戏。
几场游戏下来,顾千倾眉头紧锁,郁寒年游刃有余,一猜一个准,他面前的筹码堆的跟座小山一样高。
“最后一局。”郁寒年咬着烟蒂,淡青色的雾气中看不出来他真实的神情,看向顾千倾身边的男人,“杜二少还要下筹码?”
杜二少咬牙,“下。”
然而说的时候一个字出去了,毫不费力,等到要拿钱的时候才惊觉短短的一个小时不到,他差点将杜家的半幅身家赌出去。
一想到他父亲知道了这件事的后果,杜二少就像是将要赴死的人一样着急的走来走去。
郁寒年适时的走到他的身边,“杜二少准备让我什么时候拿到钱?”
他倚着栏杆,眉目淡然,浑然不似浑身铜臭的商人那般算计,杜二少悔不当初,“郁总,能不能再宽限我个几天?”
“顾小姐不错。”郁寒年突然转话道,眼睛看着某处。
顾千倾从走廊处的洗手间慢慢走过来,杜二少也望过去,再一仔细琢磨郁寒年的语气,瞬间就明白了。
立马狗腿道,“不如我让她带着郁总到处转转?”
周围的气氛陡然沉了下来,好像一刹那从盛夏进入腊冬,郁寒年似笑非笑,“二少还真是放心啊。”
杜二少面色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她能陪着郁总,是她的荣幸。”
顾千倾走过来,杜二少就撤了,老样子要给两个人制造机会。
哒哒哒的高跟鞋的声音走近。
顾千倾本来就是来找杜二少的,见郁寒年和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以至于杜二少看她过来就走,人走了,她也不打算留在这里。
“我这么大个人在你跟前你看不见?”压制了一晚上的怒气,郁寒年从在这个酒吧看到顾千倾的那一刻就一直在烧着。
一晚上,顾千倾已经很累了,“看到了,郁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女人温柔的询问播散了不少怒气,郁寒年冷硬着脸,“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顾千倾!”
男人的脸一瞬间沉下来。
“……”
你觉得这是在和我商量,而不是逼迫?
坐上了车,郁寒年盯了她一会,终于问,“你为什么上心那个姓杜的?他就是一个靠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