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非同小可。
见剃头沃惊得東手无策,肥仔冬出了个主意:“剃头沃,镇关西那边有个跌打师傅,替人正骨手法十分了得,你不如赔些医药费给龙飞,让他到那里医治医治。”
剃头沃手脚还在颤抖,问道:“不知要赔多少钱的医药费呢?”
肥仔冬一本正经地:“断了颈不容易医,说不定还有后遗症。我看完全医好起码要50贯钱。”
为了避免吃官司,头脑发蒙的剃头沃慌忙对龙飞说:“真对不起,一时错手弄伤了你,我愿赔50贯钱给你做医药费,行吗?”
龙飞歪着头,只是“嗯”了一声。
肥仔冬替他说:“那就赔50贯吧。这件事就此了结,以后两不相欠。”
剃头沃马上进屋里取出50贯钱,递给肥仔冬,说:“劳烦你陪龙飞去镇找医生医治,我今天算一次足额赔偿,双方两清了。以后你们不要再来找我麻烦。”
“嗯。”肥仔冬将歪着颈的龙飞小心翼翼地从椅子上扶下来,然后扶着他的两腿,一步一拐地离开了“沃记”理发店。
剃头沃站在店铺门口,目赌着肥仔冬扶着歪着脑袋的龙飞消失在小道转弯处,避免了一场官司,才松了一口大气。
龙飞得了50贯钱,刚转过小道颈不痛了,头也不歪了,与肥仔冬 “哈哈”大笑起来,到龙凤镇茶楼放开肚皮大吃了一顿。
龙飞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皆因肥仔冬曾跟他说过 “沃记”理发店剃头沃曾经不屑地对人说:“人人都怕龙飞扭计,我看他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他若敢扭我的计,看我一刀不把他的头割下来才怪。”
扭颈事件发生后的几天,剃头沃从旁人那里得知龙飞所谓扭断颈是从中骗人的假象时,自已被讹诈了50贯钱,心里怒愤难填,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
如今,剃头沃听到朱厚利要跟肥仔冬打赌,心想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于是插嘴进来:“我说龙飞肯定在十天之内无法取到朱厚利老婆的睡裤。如果你们真的要赌,我也加注进来。”
肥仔冬问:“你加什么注?”
剃头沃认为这场赌自己的赢面是百分之百,所以一边替人剃头,一边大声地说:“我也加两头大肥猪。”
“这场赌注竟然是四头大肥猪!”这赌注可是有点大。
听说要打这样的赌,榕树头下的理发店前顿时像煮开了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想看热闹的、怂恿的、起哄和鼓动的,都不请自来:
“哈哈!好赌吾赌,赌老婆的睡裤!有意思。”
“龙飞这么厉害,一定能够办得到的。”
“肥仔冬,别当胆小鬼,跟朱厚利赌一局。”
“是呀,肥仔冬,如果赢了四头大肥猪,你可要请我们吃猪脚。”
有道是:树怕剥皮,人怕激气。
在群情怂恿下,肥仔冬头脑发热冲动,咬牙下了决心:“好,赌就赌!难道怕你不成?”
朱厚利心中大喜,但又害怕肥仔冬输了以后不认账,就指着在旁边等理发的老村长忠伯,说:“忠伯,在众目暌睽之下,你这次来当个见证人,谁输了都不能赖账,怎样?”
“好呀!忠伯,你就来当这个见证人吧。”众人都将忠伯推了出来。
忠伯只好答应。
“既然大家都推选我,那么我就来当这个见证人吧。你们双方谁输了都不能赖账。
朱厚利、剃头沃与肥仔冬当众作了许诺,分别来了个三击掌,作了确认。
第二天一早,万里无云,太阳升起,朝大地射下了千万支热箭,地面被晒得升腾起摇曳不定的袅袅热气。
人们都觉得酷热暑气难耐,龙飞躺在家中厅堂的大竹椅上摇着大葵扇在扇风,但还不时有汗珠从他的额头沁出来。
趴在门外桃树上的几只蝉儿“吱吱”地不停乱叫,令人听后更心烦意乱。
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