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好不好，他都不会吃。
……
“人怎么样了？”曾至的声音与平日一样，总是带着一股恶意。
“生不如死。”
他知道这是老爷想听到的。
只要说了一次慌，下一次就不难。
“哈哈哈，好，可惜这场好戏我没看到。”
刘胡子低着头，掩饰眼里的情绪，毕竟这次不是说谎那么简单，他甚至违背了老爷的命令。
他没有将人送进欢馆那种污秽之地，而是继续将人关押。
他找了镇上一个混混将人绑走，吩咐先关几日再送进欢馆青楼，那混混恐怕是将他看成是来寻仇的。
得了钱后献殷勤，说要人生不如死，不如送入镇上张府，那家老爷一直就有虐待下人将人打死的癖好。
当时，他将这些话一字不差的向老爷回禀了。
现在想来，心里竟有些后悔。
老爷不会在镇上久留，要是老爷这次打算彻底断了他的性命。
命令他将人送去张府……那这一切都会了结……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做之后，他一定会后悔。
刘胡子心里挣扎不已。
刘胡子：“老爷……”
曾至早就察觉到刘胡子最近的变化，猜到他想说什么，“不许开口，别忘了他是个野种，你想为他求情吗？你是不是觉得是我的错，是不是也在嘲笑我？”
曾至的语气满是愤怒，最后一句还带着质问。
这些年他的恨没有消减一丝一毫，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刘胡子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开口说什么，老爷也听不进去。
刘胡子此刻的沉默，让曾至满意的点头，“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
说完，曾至疯狂大笑。
这笑声犹如鬼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这笑声。
如今听着他心里没有愤怒心疼，只觉得可悲。
不会背叛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刘胡子的心。
一直以来，他都对老爷绝对忠诚，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如今她对老爷哪里是绝对忠诚？
“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曾至笑完，照例像以前一样询问。
刘胡子没有像以前一样点头，依旧是沉默。
曾至没有得到答案，冷眼看着他，“你不同意？”
刘胡子跪下，“老爷，整件事……”
“闭嘴。”曾至一脚将刘胡子踹倒，大叫道：“不准开口，你也开始忤逆我，背叛我……。”
“不，我绝不会背叛老爷。”刘胡子下意识的反驳，但很快，愧疚感立刻冒了上来。
他怎么可能背叛，他的命是老爷救的。
他发过誓，不会背叛。
可他如今做了什么……
“那就去杀了，杀了他，让他生不如死的死去……快去……”
“我会将人送去……”刘胡子看着老爷，仿佛下了决心，“如果他死了，这一切都会结束。”
曾至的情绪缓和下来，“对……结束了……会的……”
刘胡子闻言，起身离开。
“……他死了就结束了……”曾至在后面喃喃自语。
……
钟瑶从床上一跃而起，今日她就要与唐衍分开不再同路。
钟瑶早早起来，看到套马的立冬开心的打招呼。
“姑娘今日心情不错。”
钟瑶点头，“马上就到家了，开心嘛。”
但唐衍似乎跟她不一样，脸比平时更臭。
简单几句告了别，两辆马车朝着不同方向出发。
立冬感觉到钟瑶强烈的思乡情，也是快马加鞭朝着小镇前进。
钟瑶不顾旅途的不适，急冲冲赶回小院，见到的却不是钟鸣。
“怎么是你。”
院子里只有罗正，是青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