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蠢,做了什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飘飘然的眨眨眼,“你难道蠢的连这不明白吗?”
“你——”
“对了,你看这指甲上的痕迹你还认识吗,我就是认准了这个痕迹才给你切下来认认的!”
墨竹好心的把断指给捧到方辉面前让他认。
他儿子这截断指上有一道疤痕,所以才被他拿来做证据了。
方辉闭着眼睛扭过头不想看,结果墨竹一个手掐着他的脖子,用力的掰掰,方辉疼的受不了。
“我让你认认,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墨竹皱皱眉,手上做着最残忍的事,嘴上却还是很温柔,像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责怪一般。
方辉疼咧着嘴,头皮给扯住,面前的人笑容和个魔鬼一样。
“认不认识?嗯??”
不得到问题的答案,墨竹便又问了一遍,这次还很贴心的给他闻了闻。
亲生父子,流着相同的血脉,闻闻就行。
“你觉得这血的味道熟悉不熟悉?”
方辉不敢呼吸,也不敢动作,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断指,上头的痕迹轻易可见,是他儿子之前被刀给砍伤的。
不经意的滚动了下巴,他心里已经被这场景给震慑到了。
“认、认识!”
结巴的回了他的问题。
“认识就好了,这下知道我家将军想知道什么了吗?”
墨竹松了手,拍了拍方辉的肩膀,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了他的骨头。
轻轻的笑了笑,非常清澈的面容,墨竹长的也不赖,笑起来还是挺平易近人的,不同于墨星,学了陆宴清的冷漠。
陆宴清在后头淡淡的瞥了方辉一眼,从头到尾都没有插话,好像真的把这事给交到墨竹手里不管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还望陆将军能放了我家人!”
方辉已经认清了现实,急忙的和陆宴清说。
“你还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陆宴清闲庭信步,一点也不担心这人的话撬不出来,神色平静。
方辉不相信的看着陆宴清,这一切的决定都在他手里,陆宴清也是狠的,只怕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他心下一狠,“我如今只求我都说了之后陆将军能放了我们一家。”
然后一股脑的把所有事情都说了。
“十八年前,我在锦城欠了几百两银子。”
“那时候恰好我叔父带了一商队的东西到了锦城,我看那东西卖的确实好,而且当时被债主给逼的实在没法,就想让我叔父借我些银子,我叔父说银子给我可以,但得帮他做件事才行。”
方辉想起来以前的事,艰难的说。
“什么事?”
陆宴清冷冷的开口。
方辉犹豫了半晌,终于是开了口,“他说坞城那有拐来的一些孩子马上要过锦城,最近官府的人抓的太紧,想让我帮忙引路。”
“还说瓢把子(头)是有身份的人,只要过了锦城这,就不用担心会被牵连,事成之后还会再给我一千两。”
“之后呢?”
陆宴清听到他说官府抓的比较严,不就是当时母亲进宫和舅舅皇外祖母商量后,舅舅下的旨意。
心下已经明了,有身份的人,想必就是那暗中下手之人了。
方辉呐呐的说,“我……我答应了。”
说完后方辉看墨竹和陆宴清都没有反应,于是继续开口。
“之后他让我在锦城的郊外树林里等着,说外头午夜时分会有人来找我。”
方辉头一次做拐卖孩子的事情,心里也是突突的,当时一个人在树林里心里害怕的很。
可想到那些银子,就又胆子大了起来。
后来果真和叔父说的一样,来了辆马车,里头是个女子,穿着土黄色的衣裳。
陆宴清问,“那女子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