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卿摇了摇头,“到底怎么了?”
周长礼闻言面上已经恢复以往的温润笑意,但还是能看出非常愉悦,止不住嘴角的笑。
“古有明堂所赖者唯一柱也,然众材附止乃立;大勋所任者唯一人,然群谋济之乃成。”
周长礼附身而立,句语铿锵。
“而尤其天下之治,从不在一姓兴亡如何,重在万民之忧乐耳!”
江菀卿听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和刚刚有什么关系。
周长礼知道她不清楚自己此前的内心,于是面对着她,略低下自己头和她四目相对,语气郑重。
“人、家、国从来都是一体的,权欲、金帛钱财声名地位不过过眼云烟,从始至今能流传下来的从来不是贪名之人,从前是我太过狭隘了,陷入借他人之势,却忘了万民,如今而我所愿如卿所言!!”
江菀卿有些呆愣的看着周长礼,脑海里还回荡着那一句“我所愿如卿所言!”
她还以为周长礼会反驳她,毕竟刚刚她说的都太惊世骇俗了,周长礼不给她来一套《女戒》让她读读就算好的了,如今说他认同她的看法?
以前是周长礼太过狭隘了,目光拘束于庙堂的动静之中,也将他的本心给限制了地位固然难以撼动,寒门子弟易被打压,可家国背靠着的从来都不是那些手拿俸禄不干实事之人。
周长礼已然从刚刚的豁然中明悟,于是温和的笑了笑,将手伸向江菀卿面前,“娘子愿意和我一起行遍这漫漫长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