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疼了起来。
孙宛俞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过去。
好疼啊,她想。
我是不是真的快死了,孙宛俞想。
她就那么保持姿势等着剧烈的疼痛稍稍缓解之后,她控制不住的慢慢的蜷缩在了一起,就像是这样能缓解疼痛一般。
但身子全身都像是被刀子慢慢的磨刮着,疼的要死。
她不懂,只是伤了膝盖和头,为什么全身都在疼呢?
“呜”
“救救我,救救我。”
“爹爹,娘亲,我错了,呜呜,俞儿错了。”
孙宛俞疼的逐渐失去了意识,但她心中却害怕这逐渐失重的感觉,她心中一惊,生怕自己就这么死了。
不,不。
我要回去,我还未见过爹娘。
孙宛俞灵堂猛地一惊,那快要淹没她的失重感褪去,但身上逐渐麻木的疼痛却又犹如海水一般的席卷而来。
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发现身边不是没有人,一双手不停地再给她擦着脸。
“彩玉。”
彩玉本在外间睡了过去,女子那呜咽声将她惊醒,她连忙燃了灯瞧去,那床褥间女子散乱着发髻,苍白的小脸上此刻却带着不正常的赤红色,紧闭着的双眸此刻浓密的眼睫毛沾满了泪水,寝衣也蹭的歪斜,露出曼妙的身姿。
彩玉忙过去伸手一摸,果然烫的吓人。
身后接过了灯烛的彩云却是瘪了瘪嘴,低声说道:“简直是不知廉耻勾人的妖精。”
彩云瞪了她一眼,吩咐人端了水来,帕子沾了水,给她小心翼翼的擦着脸,试图让床褥间不停流泪呜咽的女子好过一些。
女子眼眸微微开合,唤了她一声,随后却又陷入了梦魇之中。
彩玉一瞧恐怕发生意外,于是不顾彩玉的阻拦,拿着吊灯,就去前院寻德云去了。
孙宛俞只觉得浑身又开始陷入了浓稠窒息的湖水中,她想要大声呼救,却没有一个人来救她。
救救我,她想。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而前院儿里,在书房中,落地的大檠将宽阔的书房照的犹如白昼。
此刻一身玄色衣袍的男人端坐在案后,背脊笔直,双眸内敛而沉静。
背后是偌大的舆图,大檠将男人的身影倒影在舆图上,显得格外的高大。
屋子里只有德云一个内侍伺候着,除了偶尔有灯烛轻微的炸裂声,安静的落针可闻。
李朝历经三代,除了始皇打下天下时,日后两代竟是都耽于享乐,如今国家瞧着日盛,但内里却是逐渐被掏空。
李渭川身上不光肩负着太子的职责,更是肩负着让这才历经三朝的皇朝重整旗鼓的重任。
朝城以及他们身边的内侍都在担忧,但李渭川却从来都是这副沉静的模样。
就像是他倒影在舆图上的背影一般,坚定且高大,这李朝定是能在他的手中变得昌盛繁荣。
“倭寇。”
男人沉吟了一声。
突的,门外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德云微微蹙眉,下意识的瞧向了太子。
门口的侍卫伸手,将女子拦下。
彩玉在太子面前伺候惯了的,自是知晓规矩。
她在台阶下跪下,定了定心,低声对着门口的侍卫说道:“张大哥,德内侍在里面伺候吗?”
那侍卫肃杀的脸瞧了一眼着急的女子,悄声的开了一个缝隙。
德云目光一顿,对着案桌后的男人悄声弯腰,背对着门就快步悄声退了出去。
彩玉瞧见了德云,顿时上前跑了两步,接着有些着急的说道:“德内侍,奴婢不该打扰殿下,但孙姑娘高热不断,受的伤也是一直留着血,奴婢怕姑娘撑不过去,求太医给孙姑娘瞧一瞧。”
德云一听,也是焦急,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太医才说过这孙姑娘得娇养着,这若是今日出了意外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