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蒋翠花目光热切地盯着郑老太，以为她是来救自己的。
“你给我闭嘴！”郑老太瞪着蒋翠花，目光狠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过得好，上回怂恿我出卖自己的孙女，今天又跑来偷东西，早知道就应该休了你。”郑老太指着蒋翠花的鼻子骂道。
所有人都被郑老太的话吓到了，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蒋翠花偷窃的罪名一旦落实，即使不被送官，以后也没脸做人了。
郑一言却知晓郑老太的打算，她要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为此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媳。
不过这与她无关，郑一言乐得看戏。
蒋翠花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婆母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只是她这么多年一直在郑老太手下讨生活，根本不敢忤逆。
最重要的是，事后郑老太绝对不会放过她。
郑春梅原本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郑老太，现在听到郑老太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她阿娘身上，郑春梅又气又急。
明明祖母也是赞成阿娘的主意，她们也是一起来的，只是祖母年纪大了行动不利索，没能爬到墙上就东窗事发了。
没想到她不但自己跑路，还倒打一耙。
“祖母，你凭啥把事情都推给我阿娘，难道不是你……”郑春梅大声嚷嚷道，还没说完就被郑老太愤怒地打断了。
“说什么胡话，都是被你娘给教坏了，还敢编排长辈。”
蒋翠花也狠狠扇了郑春梅一耳光，威胁道：“再胡说待到明日就找婆家把你嫁出去。”
“阿娘。”郑春梅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敢置信地望着蒋翠花。明明是帮她说话，为什么还会挨打。
蒋翠花把怨气都发泄到郑春梅身上，打了一巴掌犹不解气，又上手去掐郑春梅的手臂。
“你个不孝顺的东西，谁让你说长辈的坏话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郑春梅不敢反抗，瑟缩着肩膀一言不发。
看戏归看戏，真见着蒋翠花收拾女儿，村民也不好意思看热闹了，纷纷开口劝说蒋翠花。
“好了，好了，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还是快点下来吧。”
大家又去看郑一言的脸色。
这里是郑家二房，以前说不好谁做主，现在嘛，肯定是这个小娘子了。
郑一言觉得好笑，她醒来后仔细研究过当朝历史环境，类似唐后期，民风开放，女子也可抛头露面，但也讲究礼法。
打比方说，就是今晚蒋翠花骂郑春梅不孝的话传出去，郑春梅就没有名声可言了，以后嫁人都成问题。
这大房的人可真够狠的，为了把自己摘出来，不惜牺牲女儿的名誉。
郑一言思索片刻，开口道：“既然各位叔伯长辈都开口了，今天晚上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
郑一言盯着郑老太，眼神犀利，“再有人敢打我家的主意，是死是活就不能保证了。”
郑一言眼神冷漠如冰，蒋翠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其他人更是不敢吭声。
牛兰花是最支持好姐妹的，第一个站出来附和道：“冬儿说得没错，要是再有人偷东西就送官，还有没有王法了，又不是一家人。”
牛兰花这样说是有依据的，当年郑大军非要花一两银子娶郑张氏过门，本就让郑老太不喜，而后郑张氏只生了两个女儿，郑老太就更嫌弃了。
加上蒋翠花怂恿，郑老太就把小儿子一家赶出家门，扬言分家以后就不是一家人了，让二房不要随便上大房的门。后来郑大军赚了钱，郑老太才给二房一些好脸色，等郑大军一不在，就想霸占二房的家产。
流水村没有不知道这事儿的，但说白了这是别家家事，他们不愿插手，直到差点闹出人命，他们才帮二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