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随着那极小脑袋再次出声,时间又开始流动。
红发巫女终于唱完了全程,丹桓连忙拉了个椅子,让她坐下,红发巫女摇着头拒绝了,她不安地看向被诡仙上身的妹妹,眼角晶莹。
碧玉将佩剑收回,靠近那个小脑袋,仔细打量,“怎么没反应?”
毖浔烦闷地退出人群,不想再看下去,因为在她的视野中所有人的脑袋都成了黑色的牌九,而根据黑煞的规矩她得弄出两张比双天更大的牌。
毖浔平复了心情,开始环顾四周搜寻牌面,最后向张泽路问话,“你知道李诗画在哪吗?”
张泽路语气奇怪地反问毖浔,“你方才不是要找碧玉吗?怎么又要换人了?”
毖浔盯着对方脸上白十点的梅花牌,拿出了标南尺,“我在密林里捡到了这个,不知道她人在哪,想先找碧玉确认情况。”
“这样啊……”
张泽路还是半信半疑,“李诗画受伤现在躺着呢,不方便谈事。”
“我更要去找她了,梅太刀给我俩都留了上好的伤药,我得给她用。”
张泽路这才宽心,“碧玉快往这边看过来了,先和她报备一下你已回来。”
张泽路推着毖浔向前,被毖浔反手捉住,狠厉地戳了三下。
女孩冷酷地压低声音,匕首抵住张泽路的后颈,“让你带路就带路,别废话。”
张泽路想喊话,但燕窝穴,天突穴,哑门穴三个穴位隐隐作痛,气息非常不顺难以发声。
她只得悻悻地给毖浔带路,二人脱离人群很快到达李诗画的房间。
“你是谁?”
屋里传来李诗画虚弱的发问。
毖浔直接踹开门,将张泽路摔了进去,卸了她的力扔在李诗画的脚下。
红四点白两点的牌九脸竟然可以表达出了惊恐,李诗画淡淡的五官隐匿在大面积的黑色里。
“毖浔,你干什么?”
毖浔松了一口气,这步算是走对了,李诗画的牌面果然很大,她的脸是至尊宝之一,二四。
“取你首级。”
毖浔的匕首猛然伸长,化作一杆长枪,银枪一寸寸伸长仿佛能触到屋顶。
二四牌的瞳孔紧缩,颤抖着指向毖浔手里的武器。
“天阴残卷?僭越者……”
毖浔冷冷道:“装不下去了?”
她挥动长枪,直接向二四牌戳去,牌九一改病恹恹的气质,灵活地在银光中上窜下跳。
二四牌弯腰躲过又一次长枪的戳刺,迅速抡起梅花牌档了一击。
“啊啊啊啊!!”
梅花牌捂住被砍伤的手臂,连跑带爬的要躲开。
只见银光一闪,长枪扫过的风灭掉了屋内的所有烛火,梅花牌因为看不清屋内陈设摔倒,撞到桌角晕过去了。
二四牌嘿嘿一笑,跳到了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毖浔。
毖浔按捺心中不好的预感,移开盯着二四牌的目光,听音辨位继续攻击。
二四牌的脸上那些白点红点越涨越大,直到密密麻麻地布满全身,她嘻嘻地笑着将红点发射出去。
毖浔抡枪弹开红点,枪尖一触即炸,将毖浔的虎口震出豁口,啪嗒啪嗒往下滴血。
二四笑得更欢了。
“咦嘿嘿僭越者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