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摸不清邵平此刻心里想法,因为邵平只是保持着被她推开的动作,一言不发。
她有心解释,“邵平,我....”
这时候不沟通的下场就出现了,邵平直接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服,披上就离开了这本来就属于他的房子。
不想见姜妙的心情肉眼可见。
姜妙抱头下蹲,感觉心里爬了几万只蚂蚁,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自己怕男人?
也许邵平会信,但姜妙从不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她心情好一点后就起身去收拾残局,意外发现给邵平的灰兔子摆件没带,她想了想,先是给邵平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没有接通。
她又给邵平助理打了电话,得知邵平正在去常去的一家台球馆,她于是也出门,准备打车去给他兔子。
若是不能理解她,那见见兔子总是可以的吧。
姜妙这么想着,在路边招手叫了辆车。
车主是个四五十的阿姨,还亲切地拉着她问东问西,“妹子哪里人呀,妹子在哪上班啊...哦哦,叫许宁啊,你们老板就是那个、那个邵总吧。”
姜妙摇头,“我不在北耀工作。”
阿姨的车速明显减缓,声音阴阳怪气,“你不在北耀吗?我可听我儿子说那个许宁去了北耀啊。”
姜妙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干脆不回答了。
再一看开的路都不对,她也不敢直接打电话给邵平。
这种紧张感吞噬着她,让她仿佛回到了那一夜。
到底要不要相信邵平一次?姜妙狠下心,给他发了条,“我好像被绑架了,救我。”
接着就发送位置,然后报了警。
阿姨越开道路越偏僻,偏生她还一直和姜妙搭话,让她没有时间去观察别的地形。等到开到没有监控的地方,突然踩停了车。
姜妙猛烈挣扎,被另一辆车下来的黑衣男子一个手刀晕了过去。
男子在她昏厥后,仔细搜了她身,将她手机拔出来一看,“艹!这娘们报了警!”
那阿姨瞬间慌张了,“啊,大兄弟,我看她一直和我说话呢,这、这不怪我啊——这可咋办,我只想拿点钱,供我儿子上大学。”
说着阿姨频频落泪。
男子并不理会她,但心头怒气难以排解,他冲着昏过去的姜妙就是四五个巴掌,还啐了她一口,接着把她拖上了车,“没事,咱们走暗道,即使报警也赶不上。”
......
姜妙再次醒来时是在颠簸的面包车后备箱,逼仄的空间让她头脑昏沉,只能靠数着数字保持清醒。
她脸上火辣辣地疼,嘴里一股铁锈味,手被麻绳磨得发麻,这就是待宰的羔羊。
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那阿姨说什么?问她是不是北耀的?
是邵平的竞争对手?不,怎么会。
姜妙否认,这个领域邵平一枝独秀,别人捧着还来不及,怎么会违法干这种事?太得不偿失。
这时候她脑海里忽然滑过一道人影,让她灵光一闪,“是唐天时!”
等她眼前白光一闪时,她才知道自己猜对了。
唐天时逆着光,走了过来,衣冠楚楚。
等走近了,她才勉强看清对方的脸色,她听见唐天时说,“许宁,你好样的,这么坑我是吧。”
姜妙还是觉得不对劲,她反驳,“我什么时候坑你了?”
唐天时从助手拿的包里取出一沓文件甩她脸上,“你自己看!”
似是知道姜妙被束缚着无法浏览,他就将公司近况一一道来,“我本以为你只是坑了我这块地皮,可谁知你还上报了国家,你这不是...成心想我光辰灭亡?”
唐天时越说越癫狂,甚至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我本来看重你的才华才邀请你来,没想到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姜妙感觉自己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