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馋哭的小江同学还是遵从了本心，拉开宋令安的椅子，坐了过来。
......
天暗了下来，教学楼一片静谧，正是学习的好地点。
然而，最后两个人都没有学成，因为——
停电了。
“看来，只能回家了。”
赵一棠摊了摊手，她将手机打开，打开灯光，照亮了这一片区域。
江策没作声，因为他正处于极大的懊恼中，他盯着手里还占着奶油的黑色塑料小勺。
是勺子先动的手。
啧，他刚才就该坚定一些。
*
两人是邻居，回家的方向一样。
从公交车上下来，还有一段路需要步行进去，赵一棠与江策并排走着。
夜风习习，气温已经降了下来，透出一些凉爽，昏黄的路灯将两边的小道照亮。
临近分别前，赵一棠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考试的事情你也不用太在意了，只是一次月考，加油。”
江策：“？”
他担心成绩干嘛。
哦，想起来了。
他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嗯。”
江策双手从校服口袋里伸出来，垂在两侧，“你也不要担心成绩的事儿，平常心对待就好。”
今天赵一棠一口断定自己是因为考砸了才偷偷留下来看卷子，说不定这说的就是她自己，而且赵一棠平时除了英语就看不出来哪门课突出，估计水平一般。
她学习那么努力，考砸了说不定会很伤心。
“我不担心。”
赵一棠摇了摇手，“我到了，明天见。”
*
月考成绩是在星期一的早上出的，年级排名就贴在操场宣传栏上。
那些来得早的学生第一个知道，围在下面纷纷议论着。
“陆则楠又是年级第一名。”
“陆神从高一开始就没从第一名上面下来过，而且每次还能甩第二名几十分，想不到分了科还是那么厉害。”
“你快看第二名，这次居然只比陆神低了两分诶。”
“我看看，理一班赵一棠，谁啊。”
“没听说过学校有这号人啊。”
其他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眼睛里写着茫然二字。
随着上课时间临近，围着宣传栏的学生越来越多。
年级第一再一次被理科实验班陆则楠拿下传遍了整个年级，赵一棠紧跟在第二位的消息也震惊了所有人。
籍籍无名的赵一棠居然只比学神陆则楠少了两分，太不可思议了。
各班都在打听赵一棠是什么来头。
于是，赵一棠踏进教室的那一瞬间就被大家的眼神给盯住了，她快步地往自己座位上走去，放下书包。
向彦涛回头，眼睛里写着激动。
“一棠，你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连平时不怎么交流的刘畅也插了进来，“是啊，简直是给咱班涨威风了。”
“我怎么了？”
赵一棠茫然。
宋令安咬了一口肉包子，含糊不清地为她答疑解惑：“这次考试你考了年级第二名，超棒。”
赵一棠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操场上围着那么多人了。
不过，第二名嘛。
“你怎么一点也没有开心的样子？”向彦涛摇着赵一棠的手臂。
赵一棠：“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