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到她的话。
只有身旁的一个守门丫鬟道:“是三皇子为小姐做的木马。”
三皇子?
她是有听父亲母亲同自己说过的,说她这个堂妹同三皇子自小便订下了姻缘。只是小叔与婶婶并不愿意。
这般情况,那三皇子也愿意为这小女娃做玩具?
会想起方才父亲那眼神,楚水漾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一群人跑到远处才想起来楚水漾还没有跟上,连忙停下等她。
只听楚婳催促道:“堂姐快些,一会找不着我们了。”
楚水漾不得不快走几步,却见楚婳一行人竟然又往前追了好些距离,只能小跑起来。
一路追逐不停,许久后终于等到她们停在了一处院子前。
娇滴滴的闺阁小姐哪里有这样运动过,楚水漾累得不行,撑着肚子任身旁的贴身丫鬟扶着歇息。
这小女娃真是折磨人,那些丫鬟也是有耐性,怕是每天都这样追在她后面跑来跑去。
她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听楚婳道:“左边这个是堂姐的屋子,不要走错了。我那庶姐可不喜欢别人走错她的院子。我住在东院,有事就来找我哦。”
她才刚说完,就蹬着坐骑走了,身后的一群丫鬟也跟在她身后追赶了过去。
“小姐慢些,当心地滑。”
“哎哎哎,当心前面的路不平!”
“快跟上,快跟上!”
被一群人追逐簇拥着,好不夸张。
等人都走远了,楚水漾才先缓过一口气来。看着眼前在冬日里缺陷萧索的院落,心里浮起了一股厌恶之感。
二房居然将她一个大房嫡女安排到庶女和姨娘住所的旁边!她可是亲人!亦是客人!
这是诚心羞辱自己吧!
这片地方不似她之前所见那样,路上居然没有一个丫鬟……
对比之下,真真是落魄。
楚水漾慢吞吞地走到院子门口,身后的贴身丫鬟也抱怨道:“居然把小姐安排在庶女的院子旁?实在是太侮辱小姐了!竟把凤凰与野鸡放在一个地方,小姐,你可要当心那庶女手脚不干净!”
丫鬟虽然说的难听,但是楚水漾听了顿觉心身舒畅,颇为认同的赞叹道:“不错。你让他们将我的东西看好了。”
二人边言边进到院里。
其实这院子比她在吉州的大了不少,但是她就是不满意,楚严居然不给她安排一个与楚婳一样的院子。
另一旁的小春连忙从围墙角跑进屋子里,对着主位上的人哭喊道:“大小姐,方才奴婢路过侧院时,听见旁边院子里有人在……在……”
小春呜呜奄奄的,似是羞于说出口来。
楚婉儿闻言皱眉问:“在什么?”
小春还想拉扯矫情一番,却被楚婉儿一个茶盏飞砸到脚边,惊了一跳,忙道:“在说她们不愿住在小姐旁边,说小姐您只是个庶女,是……是野鸡呀!还说小姐会去偷她们的东西,骂小姐是个扒手!”
“那吉州来的大房嫡女好不讲理,出口就是污言秽语,还瞧不起大小姐您!小春听到就连忙来告诉小姐,实在是心疼小姐受这平白无故之冤啊!”
小春哭哭啼啼,没想得楚婉儿又是一个茶杯抛在她的额角,怒急道:“哭哭哭,你有什么可哭的!被骂的是我!你给我滚出去!”
“是是是!奴婢这就走!”
小春被这勃然一怒给吓到,顾不得额头上渗出的血滴,连忙起身就跑掉了。
楚婉儿面色阴沉,手中死死拽着手绢,恨不得将它揉个碎。
一个州县来的村姑,居然敢大言不惭!若不是父亲今日不让她出去,她必定要撕烂这个女人的嘴!
自己好歹是堂堂一品太尉的女儿,怎么可能瞧得上那村姑的东西?乡野村夫果真是粗鄙不堪!
暗骂到这儿,忽然计上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