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璟太了解她了,便问:“你紧张什么?”
思语白了他一眼,“怕自己说漏了嘴,把你中毒之事随口就说了出来。”
“府中还没有禁止出入?”
思语拍了额头一下,叹道:“从凌晨你们回来,我想的事情太多,差点把这重要事情给忘记了,幸亏灵儿说要上街去这话才提醒了我。早膳前我刚刚给二舅说了,如今府中人应该都已经闭门不出了吧。”
沈长璟无声地笑了起来。
思语不高兴问道:“你笑什么?难道责怪我说晚了吗?”
沈长璟笑得更大声了,思语羞恼得去捂他的嘴,他才压了笑声,“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啰嗦了?”
思语一想,就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了,扶着额头倒在椅子里,“忙的!”
这时候莫刚进来问道:“午膳摆哪儿?”
沈长璟站起身来,“就摆这屋吧,用完膳了好喝药。”
思语睨了他一眼,“算你自觉。”
沈长璟笑道:“自己的性命我都不好好儿的爱护,那岂不是戳你心窝?”
话一说完,他就想起凌晨思语生气的原因,立即说道:“还不是你一早教训得好。”
思语斜睨着他,见他渐渐紧张起来,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长璟心里一松,拉着她的手就往隔间外面走,“陪我一起用膳。”
秦思语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跟着往外走。
沈长璟自此就在潘府安心养伤。
如今潘府内每天最忙的人就是思语
了,同时照顾沈长璟清除余毒和治疗老夫人的眼疾,每日她忙归忙,心里却充实安宁,毕竟沈长璟就在她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转眼过了半个月,国公爷潘伟鸿和儿子、两位孙子一起回到潘府,几人一回到府上,就去见了沈长璟和秦思语,连潘久亮都被关在了书房外面。
秦思语猜测他们今日突然回来,要么就是事情有变,要么就是事情已经成功,但这种场合,她不适宜开口询问。
沈长璟先开了口:“外公,事情如何了?”
几个人回来的时候都表情平静,看不出好坏,但沈长璟这一问,几个人都相互看了一眼,均都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思语便知道大功告成。
潘伟鸿说道:“藏在军中的奸细一个五十多人,大多是是军中杂役。”
沈长璟点头:“杂役才是最不引人注意的存在,作为奸细的伪装是再好不过的了。”
潘久明接过话头说:“这次还一举将对爹有异心的人也摸清楚了,等长璟离开之后再慢慢来处置那些人。”
潘伟鸿说道:“璟儿在漠北期间,一切都以安稳为前提,这些人现在都在我们的掌控中,暂时不易动他们,等璟儿离开后,我们漠北军中该来一次大清理了。”
他说完就转向思语,“我们监视军中奸细,发现他们联系的人就是你曾经提到邻郡那个叫普扎的牧场。小语很能干,从府中一个送菜的许大就查到了这个牧
场,并及时派人监视了起来。”
潘久亮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说来好笑,我们的人追查到普扎牧场,差点和小语的人打了起来,幸好我派出的是翅卫的人,对翼卫的人多少也知道些,这才没有闹出事情来。”
思语连忙道歉,“是我考虑不周,该提前告知外公的。”
潘伟鸿说道:“怎么又成了你考虑不周呢,谁也没想到我的手下最终也会追查到那个牧场,一场误会而已,小语别将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况且这事根本不存在谁对谁错。”
潘久亮突然出声对思语说道:“小语,你要将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一样,放松自在,别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害怕得罪这个、惹了那个,亲人之间偶尔有点摩擦都是很正常的,小语不可太见外。”
思语脸色微凝之后又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