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璟走到了姚立仁面前,声冷如冰,“左相大人,这大宛国和这天下的百姓还不是你姚家的囊中之物,你却如此将陛下、将满朝百官以及天下百姓玩弄于股掌间,左相好手段啊!孤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查明白,还望左相大人不吝指教。”
他说完这话根本不等姚立仁开口说话,转身走到御案前,一撩袍角跪了下来。
“父皇,所有事情皆有人证物证,随时可以呈递上来。姚立仁觍居左相高位,故旧门生众多,盘根错节的裙带关系互为相助,由此把持朝政几十年,排除异己,朝堂俨然成了姚家的议事厅,朝事都成了姚家的家事。”
“而他们行的全是勾结外族、出卖国家和百姓利益的事情,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敌国交易,用国家的利益和百姓的性命来为自己和家族谋求私利,儿臣恳请父皇判其斩立决,彻查其党羽!还大宛一个廉洁的朝堂,许百姓一个清明的国家!”
沈长璟的话音刚落,欧云飞激动地跪了下去叩拜,“臣附议太子,恳请陛下彻查太子今日所奏之事,杀姚立仁、肃清其党羽,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国度。”
李余从永祐帝身后走到了堂前也跪了下来,“臣附议!”
曹正清出列跪了下来:“臣附议!”
更多的大臣走了出来,跪下说道:“臣附议!”
永祐帝黑沉的脸色在越来越多大臣们的附议声中有所缓和,他开
口下命令得非常突然。
“剥去姚立仁的官服,削去他所有的官职,押入禁军大牢,好好审问这些年他干下的那些不法事情,给朕全都查清楚!朕命禁军、京兆衙门和督察院三司核查此案,清肃姚党,如查明太子所言属实,将姚立仁即日在午门外斩首,不必再来回禀朕!三族之内全都斩首,七族之内流放三千里之外。”
这三司会审的三司有点不伦不类,但此时在永祐帝的雷霆之怒下,众朝臣根本没有在意,每个人都明白这一次朝堂风向是彻底地要变了,那些姚派臣员们全都两腿打颤,不知道这一次自己能否从中逃脱。
御令一出,立即就有禁军上前来将姚立仁用铁链捆住,往朝殿外拽。
姚立仁挣扎着反抗:“拿开你的脏手,老夫自己走!”
那禁军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姚立仁脸上,呵斥道:“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大人,而是一个阶下囚,还想在我们禁军面前摆谱耍威风?”
那一巴掌打得姚立仁嘴角立即淌下血来。
沈长璟冷冷地看着成王。
成王平静地盯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但那朝服下绷紧的身体却出卖了他,他低垂下头去一言不发,脚步向后退了两步,想藏匿起自己。
但永祐帝没有忘记他,一声“成王”叫得沈长珏一个激灵就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呀!儿臣带着援军到了西北边关的时候,第二天突蛮兵就退
兵了,荣恒对儿臣说,格森尔听说儿臣带了十万援军,再加上荣恒手中的十几万兵,当时儿臣和荣恒对突蛮兵又形成了***抄的情况,格森尔担心腹背受敌,所以自动退了兵。”
“儿臣不该贪功,就应了荣恒的请求,假装与突蛮兵恶战了半个月才向父皇报了大捷的消息。九弟说的那些什么交易,什么圈套,儿臣真的完全不知道啊!求父皇明鉴!”
“你撒谎!”
沈长珏现在一听见太子那温和中透着冷意的声音就想打颤,但他强自忍住了,强迫自己表现得委屈无辜。
“父皇,儿臣不知道九弟怎么这般针对儿臣,但儿臣说的都是实话呀,父皇,求父皇相信儿臣的话!”
永祐帝没有理会成王,而是看向沈长璟温和问道:“太子为何觉得成王撒谎?”
他对两个儿子都用了象征身份的称呼,实际上就是摆明了现在公事公办的态度。
沈长璟今日打定主意不会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