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祐帝森冷的目光看向下面站立的百官,慢慢伸手去匣子下面拿信,打开阅读。
朝臣们虽然在今早一起床就听见了那可怕的传言,但信件上具体内容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保证那信里的内容不会涉及到自己。
大殿内一时安静得可怕,大多数朝臣都战战兢兢地等待着。
永祐帝不知道是早有预感,还是早已经被接二连三的重大事件搞得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强大了起来,他罕见地没有动怒,看完信后将那页轻飘飘的纸放在桌子上,又伸手去拿第二封、第三封,直至全部看完,这才抬起了头。
“姚爱卿,你能为朕解释一下这信中意思是真的吗?”
姚立仁平静回答道:“陛下,臣都不知道那纸上写了些什么,如何能给您解释?”
永祐帝看向福满,福满立即上前来将黑漆匣子捧了起来,下堂走到姚立仁面前交到他手上。
沈长璟离姚立仁最近,但他维持着那个低头垂眸的姿势,动也没动一下。
姚立仁一目十行地看完所有信件,心头一惊,这信里的内容与自己密格里那信件内容大致相同。
但他表面上却非常镇定,轻轻笑了起来,只抬头对御座上的永祐帝说了一句:“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信件是假的。”
永祐帝似乎一点也不奇怪这信是假的,和颜悦色问道:“朕也猜想是假的,但朕分辨不出来,姚爱卿是如何看出来是假的呢?”
“
陛下,那三封突蛮文写的信,臣看不懂,但是鸿胪寺的官员一定能翻译出内容,并辨认出这些信件的真假,毕竟鸿胪寺对外接待的官员比较了解突蛮人书信特点。”
永祐帝颔首:“宣鸿胪寺卿来看看。”
鸿胪寺卿很快就来了,接过那信件仔细一看就对永祐帝说道:“陛下,这是突蛮文不错,但信上的文字很多都是写错了,甚至语句不通。”
“按照信中意思推测是突蛮部首领鲁哈,写给当朝左相大人的信件,即便是鲁哈的智囊代为执笔,但也会盖上鲁哈的印玺,但这信上没有这样的印玺。所以臣断定,此信件是伪造的。”
他的话刚说完,姚立仁立即就上前一步大声喊冤,“陛下,老臣为相几十年,做事从来公正严明,因此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才招致这般险恶的构陷。陛下,这不仅仅是要老臣的命呀,这通敌卖国的罪名是要灭来了我姚家九族……”
永祐帝正要说话,身后的李余抬眼看见殿外站着一人,立即上前两步,俯身到皇帝耳边小声说道:“陛下,太子殿下找到的证据到了。”
姚立仁见到此情景,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安,那没说话的话就咽了回去,紧紧地盯看着永祐帝。
果然,就见永祐帝微微颔首。
福满立即大声宣道:“殿外证据呈递上来。”
姚立仁非常不安地看着殿外侍卫手捧一物走进了朝堂大殿,当他的目光落在
那侍卫手中熟悉的精致小巧匣子上时,脸色唰的一下煞白,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荷包里的钥匙,钥匙还在,可那匣子是怎么回事?
御座上永祐帝的目光不停在那匣子和姚立仁身上打转,看见姚立仁瞬间脸色大变,心下一安,神情随之放松了下来。
他温和地说道:“李爱卿,这是何物?”
李余走到堂前一揖,说道:“这是昨日臣和欧大人追查官员家中失窃案,所查获的一件被盗物品。”
永祐帝有些高兴地问:“官员失窃案已经破了?”
李余有些为难地回答:“算是……破了吧。”
永祐帝有些不明白地问:“什么叫算是破了?”
此时欧云飞上前行礼回答道:“陛下,我们追回了所有官员家被盗的物品,但却功亏一篑让那贼人逃走了。这事不能怪指挥使大人,当时指挥使大人带着手下帮我们追踪到了贼人藏身之地,没料到那贼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