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祐帝眼睛余光瞄见姚相向前跨出的那一步,立即问道:“袁爱卿,你要找哪位嬷嬷来验看?”
袁太医答:“太医署那些个接生嬷嬷都可以。”
殿前小太监闻言立即跑出去传话找人。
很快,就有一个衣着整洁、利落精干的嬷嬷进了大殿,恭敬行礼之后,就走到温婉面前,“小姐,请跟我来。”
温婉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沉着冷静,惊恐地流着泪摇头连连后退,那张刚刚挨了禁军十巴掌的脸,早已不复存在先前的楚楚动人,看着反倒十分狰狞。
那嬷嬷看着温和恭敬,但伸出去扶温婉的手相当的有力,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就往偏殿走去。
温婉突然奋力挣扎,转身向着沈长璟的方向流泪哀求:“太子殿下,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能这么冷漠无情,即便殿下看不上我是个贫女,但好歹也顾念你我一日夫妻百日恩呀,殿下你好冷酷好无情啊!”
沈长璟第一次正眼看向狼狈挣扎的女子,淡淡说道:“我都不认识你,何来恩情可言?”
李余呵斥道:“一个两个的眼睛瞎了么?任由一个女子在朝堂上喧哗!”
殿前禁军一听见这话,一窝蜂上前捂了温婉的嘴巴就往后殿拖去,将温婉的呜咽声全都摁回了肚子里。
大殿上跪伏的其余四个女子全都吓得脸色煞白,身子抖得像在打摆子,牙齿打磕的声音整个大殿内的人都能听见。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嬷嬷就出来了,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大声说道:“此女子下面红肿,还有少量的白色液体流出来,探之里面紧实,触碰有疼痛感。”
下面朝臣已经有人皱眉噘嘴,连连摇头。
姚立仁再一次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这是朝堂之上,如此将污秽之事拿到朝堂上来说,是不是有损朝廷威仪。”
永祐帝奇怪地“咦”了一声,“姚爱卿,先前不是你主张要在朝堂上审理此案吗?是你说此事涉及太子声誉,在朝堂上审理才能让你……和众大臣心服口服吗?”
姚立仁被说得一噎,立即回道:“可是陛下,如今这些事实在污秽,有辱朝堂和陛下的威仪。”
永祐帝声音淡了下来,“但如你所言,此事涉及太子的声誉,不可马虎。”
说完,不等姚相再反驳,就转头对袁太医说道:“袁太医,你现在可以推测出那女子失身的时间了吗?”
“回陛下,那女子昨晚才失去初夜。”
此话一出,堂上又又又一次哗然。
永祐帝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趣,说道:“此话怎讲?”
“刚才为她检查的嬷嬷说了,下面红肿,说明还没习以为常,白色液体流出表示……”
永祐帝看了一眼堂下神情各异的大臣们,打断了太医的话,“不用如此详细,笼统解释一下就行。”
袁太医立即说道:“那女子所有的症状都提示,她昨晚才第一次与人欢好。”
众所周知,太子昨天才回华都,回来后就开始和李余商讨事情,根本就没再出过太子府,不仅仅是太子王府的下人们可以作证,宣德街的侍卫们皆可以作证,还有和太子通宵议事的李余和祁伟等等都可以作为证人。
刚巧此时瘫软成一滩泥的温婉被侍卫架了回来,听见了这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就直接晕了过去。
永祐帝冷笑道:“诬陷当朝太子,谁给了她这胆子?以为晕过去了就能免于惩罚,做梦!”
其余四个女子吓得更是尽皆失色,第一个女子更是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永祐帝冷冷吩咐道:“把人弄醒。”
两个侍卫走上来,各对着一位晕厥的女子就要扇巴掌,被袁太医阻止了,“这太血腥了,好歹是在朝堂上,臣来吧。”
得到永祐帝允许后,袁太医拿出一根银针,对着温婉唇上就扎了下去,针刚一取出,温婉就悠悠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