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来对太子不闻不问的永祐帝突然就要为太子出头了,心中俱都一惊,开始重新思量太子的份量。
“戚爱卿,今日此事由你而起,现在事情真相已明,不知爱卿有何话要说?”
戚御史慌忙下堂跪了下来,“陛下,臣也是受这两人的蒙蔽,才想要为他们的老母亲申冤,臣实在是因怜悯其老母年岁已高才失了监察,致使太子殿下蒙上不白之冤……”
沈长璟猝然打断戚御史声情并茂的陈情,“哪儿就成了不白之冤了,欧大人断案神速,前后不到一个时辰,事情就已经明了。”
永祐帝接过话来继续说道:“戚爱卿是监察御史,怎么就会失察了呢?朕是不是也可以以此怀疑你根本胜任不了监察御史这个官位?以往是不是在这个官位上经常指白说黑?”
这个质疑已经相当严重了,基本是在说戚御史利用官职制造冤案错案,戚御史面无人色,“噗通”跪了下去。
永祐帝却没有轻轻放过,突然一拍桌子厉声说道:“今天若没有欧大人断案神速严明,朕的太子是不是就这样被你们泼了一身的脏水,还申冤无门!那平时朕的那些肱骨大臣,也是被你们这样冤枉致死的吗?”
这话就不是说戚御史一个人了,堂下百官都纷纷离位跪了下去,京兆衙门审犯人的大堂本来看着还觉得宽敞,如今被乌压压的朝臣这么一跪,就显得相当的逼仄,最后几排官员都跪到了大门外。
沈长璟走下座位站到堂前,跪下之后对永祐帝行一礼,说道:“父皇,刘大夫妇罪有应得,但是其家中还有沉疴老母和无知稚儿,望父皇妥善安置。”
永祐帝颔首,“此事目前既然只查到戚御史,刘大夫妇也因为戚御史的失察而走到了朝堂之上,因此获得斩刑,戚御史,你就先医治好刘大老母亲的伤病,然后拿出银两给刘大老母亲和儿子,这事就交给京兆衙门监督,别日子一久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