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几人明显是用过刑,晚秋和初夏这两个娇弱的丫环已经不能自行走路,是抬着出来的。
李余也没多说,出了峰山大营翻身就上了马,带着人迅速离开。
汪永把李余等人送出营门口,转个身就问才从外面飞马而来的军士。
“相爷怎么说?”
那人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李余等人,吞了口唾沫,说:“姚相问,太后娘娘让你找太子干什么?太子好好儿的在王府呆着呢,前几天相爷还在太后娘娘的慈宁宫里见过他,问你是不是听错命令了!”
汪永脚步一顿,停住了,疑惑的双眼无意识地眯了起来,过了片刻,他才自言自语道:“这就有意思了。”
姚相并不知道太后娘娘曾经命令他在华都大肆搜寻太子沈长璟,而姚相称太子好好儿的在太子王府,那么太后娘娘让他找的那个人是冒牌货?
如果是冒充太子之人,没有必要这样瞒着所有人悄悄地查找,甚至连姚相都瞒着,此事就非常的不同寻常了。
当初太后娘娘告诉他的是太子沈长璟藏身在牛村那处庄子里,当时他接到太后的旨意是格杀勿论,可他在那庄子里并没有找到太子,又不知道如何向太后交差,才顺手把那几个下人抓了回来扔进了大牢。
事后,他没得到太后娘娘的旨意,他自己也就很快就忘记了这几个下人。
但今天从李余的来意来看,那几个人反而与宫宴上行刺太子和皇上的刺客有关,那这些人岂不是与自己一样也是太后娘娘派出来的人。
所以,汪永在交人给李余之前,让人十万火急地给太后娘娘送信,自己如果真抓错了自己人,太后娘娘怪罪下来他就担当不起了。
可是如果是姚相根本就没有把他的信转达给太后娘娘,那就不是他汪永的责任了,谁让他是个不能随时进宫的外臣呢?有什么事只能依靠姚相转达。
这般一想,汪永非常庆幸李余今日来将人带走了,自己抓错了人,万一某天被太后娘娘知道了,那后果就严重了。
李余哪儿知道汪永此时已对自己万分感激,他问江建伟,“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你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后,汪将军就真的出来见我们了?还很爽快地把周水他们交给了我们。”
江建伟哈哈大笑,“大人就是性子直爽,不懂得那些弯弯绕绕的事儿,更听不懂那些拐弯抹角的话。”
李余点头,“我当真听得云里雾里。”
帮李余把人给要了过来,江建伟心情极好,笑着说道:“我刚才故意说话断断续续,就是要让人听不清楚,让那个偷听的人误以为我们怀疑汪将军与宫宴行刺案有关,汪将军为了撇清自己,自证清白,肯定很快就会把人交给我们带走。”
李余恍然大悟,“你那话说全了就是:难道是因为这行刺案与将军有关?他不会为了保护他自己而杀了那七个人犯吧!”
江建伟笑而不答。
李余点着他也大笑起来:“你太有才了!幸好当初你愿意帮我,否则真是埋没了你的才干。”
江建伟收敛了脸上笑意,正色说道:“不是我帮大人,而是大人肯帮我,肯用我,给了我这个机会,我的这点子能耐才能有了用武之地。大人对我的恩情,建伟一辈子铭记于心。”
李余笑道:“怎么突然这般严肃起来,是你自己能干,所以就不愁无用武之地。”
“大人错了,小人在禁军呆了近十年了,在没有遇到大人之前,什么狗屁才能都得不到发挥。大人对下赤忱,忠心和才能都能在大人这儿得到一席之地,实属我们禁军的福气。”
李余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额,讪讪道:“我哪有那么好?”
江建伟又笑了:“这就是大人的优点,待人为人真挚却不自知。”
李余不欲多谈这话,硬生生地转了话,“今日带回来的周水那七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