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释重负,但说出来的话依旧郑重,“我就在这儿等你,不见不散。”
“好,一言为定。”
袁松月站在山洞外将洞内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努力强迫自己没有回头去看。
那个一直都从容淡定的少女,此时的慌乱担忧亦是那般真切。
袁松月觉得自己的心也疼了起来。
* * *
华都京城,李余终于将禁军清理干净,既然皇帝给了他全权处置的权利,一切都容易多了。
行刺案调查结束之后没几天,姚相推荐了几个人到禁军,皇上也都应允了,但都封的是刚入品的末流小官,不知姚相是不是还在和太后生气,也没有多做争辩。
而江建伟就从禁军最末流的吏目一下子升任为指挥佥事,这个连跳数级的升迁活生生地摆在众人面前,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游戏规则——
顺者昌,逆者亡。
亡的形式有很多种,有时候它不仅仅是指性命,也可能指的是仕途。
性格耿直的李余不喜那些弯弯绕绕的拉帮结派,他驭下的手段简单直白,忠心忠诚再加重奖和重罚。
禁军本就是一支只听令于皇帝的军队,恰好沈长璟和思语离开华都后,李余目前心里就只有皇上一人,什么姚相、太后都与他无关。
永祐帝非常满意如今这结果,上朝的时候只要看见李余站在身侧不远处,连带着对姚相等人也和颜悦色了许多。
李余今日下值后就往新府邸去,陛下赐下来的宅子终于打理出来可以住人了。
李余不喜奢靡,占地宽广的府邸多数地方都闲置了,唯一能入他眼的是那个马场,能任由他策马撒欢。
如今他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却又依然不入姚派,但李余的府邸前却悄然发生改变,每天停在门前的车马增加,递贴入府拜见的人多了起来。
如若思语还在华都,这时一定会发现自己只拨动了李余一枚棋子,却已经改变了大宛整个朝堂的方向。
但因思语地离开,李余并不太热衷与这些人结交,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看不清楚那些人隐藏起来的目的,除了闭门谢客之外,对那些不得不打交道的官员们一律都维持着表面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