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能给沈长璟寻个有真本事的先生回来。
秦思语有自知之明,自己的那点子本事教不出一个明君。
是的,她会将沈长璟培养成一个真正的君王。
既然决定和沈长璟联手去搅弄朝堂,那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让沈长璟夺得那个本就属于他的宝座。
也只有沈长璟坐上那个宝座,她秦思语占着一个太子师的身份和从龙的功劳,定然再没有人敢随便定她的生死了。
沈长璟今天吐了两次,又和秦思语说了好一会子话,此时神情疲倦的闭了眼睛。
秦思语垂眸看他,烈日透过窗纱照在他脸上,让苍白的皮肤也泛起了点健康的颜色、
十六岁的少年本是朝气蓬勃的年龄,可沈长璟在短时间里迅速成长,褪去青涩显露出沉稳。
那是现实磨砺出来的印记,是成长在岁月里留下的痕迹,像树干的年轮,一圈又一圈,将心酸和磨难都藏在单调之下,无人知晓。
第二天一早,思语就带着两个丫头去华都采买书籍,顺带又为沈长璟买了些文具和布匹。
卯时回到牛村,李余已经在沈长璟的房间里,思语进去的时候正听见沈长璟吩咐:“你带着这个玉佩去通知人来见我。”
“在这儿吗?”
“不,明天戌时在你家。”
“在我家,殿……公子你岂不是要进城?”
“无妨,明日我陪他去。”
沈长璟见思语进来,笑问:“你不怕?”
“怕什么?”
“不怕被我连累?”
思语笑了起来,“追杀我的人不一定比你少,还很有可能是同一伙人。”
沈长璟挑了挑眉,“愿闻其详。”
思语随意地一摆手:“太长了,懒得说。”
沈长璟一笑,问起另外一个问题:“你是不放心我,明天才要跟着去?”
“你看人不行,别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银子。”
沈长璟闷笑着出了声,应了声“好”。
李余很快告辞而去。
思语对沈长璟说:“明天我帮你化妆……易下容,我们出行小心些。”
沈长璟笑应:“好。”
晚膳后,思语见沈长璟继续在灯下看书,便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沈长璟掩了书,叹道:“我荒废了十六年的时间,我再不努力,根本无法追上沈长珏和沈长顼。”
思语微微皱眉:“你想在哪些方面追上他们?”
沈长璟听见这话微微愣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我刚才说过了,文韬武略,各个方面我都想超越他们。”
秦思语干脆跪坐下来,与沈长璟隔几相对。
“长璟,你与我联手,你的目标是什么?”
“当然是夺回我本就属于我的一切。”
“哪些是属于你的?”
沈长璟对秦思语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反倒让他回答得很谨慎,他想了又想才说:“太子之位。”
“太子之位并不保险,永祐帝一纸诏书下来,太子之位就可能易人,甚至是太后之流假拟一道圣旨,太子之位顷刻间都不属于你了。所以我们的最终目的是皇位。”
沈长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煞白,但他没有出言反对。
秦思语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我没有让你弑父夺位,我是让你不仅要夺回太子之位,还要牢牢地坐稳,等到你父皇宾天之后,你一定要得到皇位。”
沈长璟的脸色无声地缓了过来。
思语不由得欣慰:沈长璟经历了再多磨难坎坷,本性依然纯良仁善。
“这与我们刚才谈的文韬武略有何关系?”
思语笑了起来,“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先问你,不论是太子还是皇上,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沈长璟似乎奇怪思语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认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