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李余抬头诧异道:“禁军是直接听令于陛下的皇宫守卫,除了陛下,谁还能号令禁军?”
永祐帝唇边嘲讽的冷笑一闪而过,脸上随之浮现出一点真正的笑意,颔首道:“好、很好!”
李余正紧张地思忖这三个字的深意,就突听永祐帝话锋一转。
“朕也不能让你到禁军里孤掌难鸣,刚才你提到的那个有些真本事的江建伟就从吏目升任到指挥佥事,让他帮衬着你,你做起事来也会顺利些。行刺案剩余的人该抓的抓,该杀的杀了,不用再来回朕。”
这就是允许李余在禁军内大开杀戒,流血换人,彻底清洗禁军。
李余恭声应了个“是”,就听头上永祐帝又说道:“守着你的本心,好好当你的差去。”
李余谨慎地再次应“是”,弯腰一步一步退出大殿,到了门口后才转身跨出门。
大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永祐帝看了一眼隔断上镂空的花纹,又看了一眼福满。
福满立即高声说道:“都退出去。”
雕花门外候着的太监和宫女,全都弯腰行礼后鱼贯退出了勤政殿。
永祐帝似乎经过刚才与李余的一席谈话已经过了最初的震怒期,反而发不出火来了,平静地说道:
“原来朕当时的感觉是没有错的,福多那时是真心要杀了朕。”
福满“噗通”跪了下去,颤声说道:“陛下,是老奴大意了,没料到有人竟然找到了福多失散多年的妹妹,并以此来威胁他,将一场陛下设计的假刺杀做成了真行刺。老奴罪该万死,求陛下责罚!”
永祐帝不顾形象的脱了靴,靠进了龙座里,偎在扶手上沉思不语。
福满趴伏在金砖铺就的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静等着永祐帝的发落。
良久后,永祐帝淡然道:“起来吧。”
福满抖抖索索地刚站起身就听见永祐帝又说道:
“福多第二日就在禁军天牢里被人割了舌头、断了手指,目的就是要让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而朕却还坐在这巍峨的皇宫里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