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哥哥,这次总算见着你了,本郡主都来找你好多次了,每次你都不在,去你府上,府上的人又都说你外出游玩去了。”
思语暗地嗤笑一声,这么明显的推脱借口,熙和郡主难道就没反应过来吗?
爱情总是让女人变成愚不可及,熙和郡主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按照袁松月平时对待熙和郡主的作风,一定会无视她的到来,迅速闪回后院,从后门遁走。
可是,此时他身后还护着个遭受过熙和郡主虐打的孱弱女子,一想到思语刚才战战兢兢的模样,袁松月想要替她出口恶气的念头就遏制不住地翻涌而来。
袁松月不动了,背手而立。
这个姿势让熙和郡主误认为他在等她。
熙和郡主欣喜地扑上前,一把拉住袁世子的衣袖开始撒娇。
“松月哥哥,你怎么都不关心娇娇,娇娇很想你的。”
熙和郡主,名沈如娇,亲近的人叫她娇娇。
袁松月悍然收手,冷漠道:“我为什么要去关心你?”
景王虽然是皇亲贵胄,可以安定侯在当朝的功绩,地位并不比日落西山的景王差多少,所以袁松月才敢一直毫不留情的拒绝熙和郡主。
一场感情的追逐,其实也是政治地位的较量。
熙和郡主面对安定侯世子明显厌弃的话语被气得眼圈发红,却也无计可施。
但思语非常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很有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的味道。
被人当面说出厌弃的话是一回事,但若被旁人听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好比关起门来可以不要脸,打开门面对外人的时候,颜面很重要。
熙和郡主进来后一门心思放在了心上人身上,竟然一点都没发现心上人背后还藏着一个人。
而思语那声笑无疑是可以燎原的星火,让熙和郡主的怒火一点就着。
她一把扒开袁松月,想要看清楚被心上人护在身后的女人是个什么模样,嘴里恶毒话语不受控制地往外倾倒。
“出来!哪个贱婢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勾引我的松月哥哥?谁?给我出来!”
但袁松月怎能让熙和郡主得逞,反手带着秦思语就避过了郡主地抓挠。
这让熙和郡主的怒意更增,大声叫道:“来人,给我抓住她!”
丫环婆子们听见沈如娇的命令一拥而上,却都在袁松月厉色陡现的目光中激灵灵地止住了脚步。
思语躲在袁松月的身后,看着咋咋呼呼的一群人,突然就失了看热闹的兴趣,这样被人追着打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慢慢退后,目光淡淡扫过熙和郡主那气恼得有点狰狞的脸,顾自坐到了椅子上,带着点微嘲冷眼旁观。
沈如娇一眼就认出了她,失态大叫:“原来又是你!泽勇何在?”
早就听见里面喧哗的泽勇正忌惮袁松月没动,毕竟安定侯府即使交还了兵权,如今在圣上心中的地位也比景王略高些,正自犹豫是进还是不进,被自家主子提名点姓的呼叫,只得推门而入。
进门就看见长身玉立的安定侯世子正淡漠地看着熙和郡主,而世子后面的锦凳上施施然坐着个少女,正是月余前被自己打伤的女子。
不用问,泽勇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他却下意识摸了一下胸前,仿佛心口又吸进了当日那粉末,闷痛起来。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安定侯世子,看见泽勇,表情微微凝重,身形没动,却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
思语没太担心自己眼前的状况,思维反倒飞得很远,再次考虑要怎么迅速摆脱目前任人宰割的处境。
她非常、非常讨厌这种被别人扼住喉管的感觉,太憋屈了。
泽勇恭恭敬敬说道:“世子,郡主只是想要那个女人而已,无心与你为敌。”
沈如娇点头附和:“对呀,松月哥哥,我从来没想和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