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晚不怎么回徐家,平时都是住校,或者是回那个毫无人烟气息的别墅,但也只是偶尔回去看几眼。
几个月之前,徐老头为了挽回垂死挣扎的企业把她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据说对方五十多岁,啤酒肚,地中海,奇丑无比,说不定还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儿,徐德广问都没问过她就把她给卖了。
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徐德广这只老狐狸藏的太深了,她完全找不到空子钻,现下只好另做打算,老男人领结婚证那天没露过面,这么久了也没出现过,估计早就忘了她这个人,这样也好,她并不想见到另一个“爹”。
今天毫无例外,她还是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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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陈静雨叫醒的,她们宿舍总共四个人,另外两个经常会出去拍戏不怎么回来,所以宿舍就她们两个人。
“你手机响了,快接电话吧,你昨晚那么晚回来我还以为你屠狗遇到麻烦准备去支援你呢,结果刚开门你就到门口了。”
陈静雨是个实打实的夜猫子,同时也喜欢为朋友打抱不平,两人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小特点结成盟友,关系好到无话不说。
被叫醒的她还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凭着感官去摸索手机,确实如她所说,这电话估计就没停过,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徐向晚带着些许起床气,百般不情愿地接通电话,“喂。”
“夫人,先生说他今晚要回来,让您在家准备着。”
这通电话惊的她从床上坐起来,吓的陈静雨眼线都画到太阳穴去了,她无奈地抿嘴,认命般拿起一根棉签沾了点乳液擦掉重新再画,“咋了这是,突然诈尸。”
也就她有这好脾气能忍受徐向晚,她都想给自己颁个中国好闺蜜的称号。
“待会儿跟你解释。”徐向晚现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哪哪儿都不是,“张婶,他还有说些什么吗,你没有告诉他我不在别墅吧。”
徐向晚就两人领证那天去过新房,后面不经常去,但别墅里的佣人她倒是混的很熟,张婶毫无疑问是站在她这边的。
张婶笑出声,让她安心,“您放心,先生没问那么多,您记得晚上回来就行。”
“好,谢谢张婶。”
徐向晚问完后麻溜地挂断电话从床上爬起来,从未露过面的老公突然出现是什么感受,她只想一头撞墙上来个痛快,何况还是个油腻老男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绝对不管这么多。
重新画好眼线的陈静雨又从众多口红中挑出比较显白的一只,边涂边开口道,“咱就是说淡定点好吧,虽然不知道你又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但是凡事都不能太焦躁,不然有损咱美女的形象。”
说句实话,她进大学的时候就觉得徐向晚好相处,看起来温柔知性,浑身上下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曾想这妞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而此刻,徐向晚在洗漱间回答她的问题,满脑子全是晚上要面对中年老男人的窘境,根本就顾不上什么美女形象,她平时懒,不像陈静雨那样会特意去打扮自己,见老男人更不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谁知道那人是什么心思。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那便宜老爹把我‘卖’给一个中年老男人,现在那老男人要回来了,请问,我怎么能不焦躁”
“不会吧,领结婚证连个人影都没有,现在还敢叫你等着他?难道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这种……”陈静雨一下子还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憋了好久才想到,“控制欲?”
徐向晚跟她说过这件事,所以她现下也没有很多惊讶,更多的是愤慨,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嫁给一个老头,哪家父母会干出这种事?
徐向晚心里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说下去我迟早会疯。”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老男人根本不像你听到的那样呢,毕竟你也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