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包雁荷这话,朱成济手臂悬在半空,没敢扇下。
“妈,朱雀这死丫头,六年前不辞而别,现在又突然回来,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教训一下她也不行么?”
“父亲?”包雁荷冷笑一瞬,“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她的父亲?朱雀为什么离开,你心里还没点数?”
“而且她离开这么久,你又何曾担心过,挂念过?”
“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你倒好,不关心一下也就罢了,还对她恶言相向?”
“你今天要是敢动她,我就亲手为我朱家,清理门户!”
包雁荷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一直以来,她都对朱雀宠爱有加。
在朱雀的母亲自杀后,包雁荷深觉他们朱家对不起这对母女,对朱雀更是疼爱。
朱雀离开的这六年间,她相思疾苦,盼望着自己入土之前,能够再看一眼这个亲孙女,弥补一下心中的亏欠。
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求,朱雀终于回来了。
若是因为朱成济,朱雀又离家出走,她该怎么活?
朱成济好似也感受到了包雁荷的怒火,不敢再触对方的霉头。
毕竟,朱家的那几份产业,都在包雁荷手里。
要是真的把包雁荷惹怒了,只会吃力不讨好。
“妈,您要是不许,我就不教训那丫头就是了,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说罢,朱成济将手里的礼物盒递了上去,“妈,这里是些昂贵的补品,您最近身体不好,多吃一些,有助于病情的恢复。”
包雁荷并没有伸手去接,淡漠说道,“不必了,我的病已经好了。”
“好了?”,朱成济愕然,“什么时候好的?”
朱成济上下仔细打量了包雁荷一圈,这才发现,包雁荷的气色,较之以往,的确要好了许多。
脸上的那副病态,早已消失不见,而且走路都不用杵拐杖了。
包雁荷皮笑肉不笑,“怎么,我病好了,你好像不高兴?”
朱成济摆摆手,“妈,瞧您这话说的,您的病好了,我当然是最高兴的那个了,只不过有些好奇,为什么您的病会好得这么快。”
包雁荷的病情,朱成济是知道的。
成年旧病缠身,加之自身情绪抑郁,病情一直不见好转。
在此之前,请了好多名医大夫来看,都束手无策。
朱成济也在大夫那里听说了,包雁荷活不过年底。
所以他得赶在包雁荷死之前,将朱家的那几份产业弄到手。
否则以他对包雁荷的了解,包雁荷就算是将朱家产业送人,也不会交在他手里。
令朱成济疑惑的是,几天前包雁荷连下床都有些困难,怎么说好就好了呢?
“这还得多亏了小奇。”
“小奇?谁啊?”
说到陈天奇,包雁荷满是欣慰,“小奇,就是朱雀的男朋友。”
“哦?”
朱成济抬头望去,这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个陌生男性面孔。
却见陈天奇站起身来,面泛和煦微笑,彬彬有礼,“朱伯父,你好。”
朱成济微微抬手,“别喊得这么亲热,我可没有答应要把我女儿嫁给你。”
朱雀冷哼一声,“我想嫁给谁,你也无权过问。”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当然有权过问。”
随即,朱成济再次打量陈天奇一眼,“陈天奇是吧,你是做什么的?”
“现在军中就职。”
朱成济眉头紧皱,“如此说来,也就是个当兵的?”
陈天奇含笑依旧,点头回应,“就是个当兵的。”
朱成济瘪瘪嘴,“当兵有什么出息,不就是一些舞刀弄枪的莽夫,要钱钱没有,要权,瞧你这样,多半也没有。”
对此,陈天奇笑而不语。
钱?
陈天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