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叶妙雨扬起筷子,作势要打绾绾。
绾绾赶紧往陈天奇怀里扑,然后对叶妙雨做了一个鬼脸,“妈妈不承认自己做的菜不好吃,羞羞脸!”
看着母子俩打闹嬉戏的模样,陈天奇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幸福的笑容。
……
翌日
陈天奇走出了别墅,钻进了停靠在别墅外的一辆吉普车。
“龙主,明天,就是张红茹给林艺与张焕举行葬礼的日子了。”
陈天奇微微抬头,“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可准备了?”
“都准备好了。”
陈天奇嘴角弯出一抹弧度,“很好,明日,我们就去送一份大礼。”
阴云低压,天空灰蒙,秋雨淅淅沥沥,宛若烘托当前悲凉。
樊城栖宵山,这里是樊城最大的墓地。
当今的樊城,地比金贵,墓地更是如此。
能在这里安葬之人,生前无不是一些豪门贵族之人。
并未清明节日,但今日的栖宵山,人影涌动,黑伞如潮,来自樊城各地的贵族人士,一身黑色装束,袖口别有一朵白花。
每个人的面色沉重,深情哀悼。
在人群前方的数十阶台阶之上,摆放着一个雨棚遮盖的灵堂,里面供奉着两个白素相片。
一名身披白衣,面容憔悴的女子,双手持握,目光无神,立于香火之前。
她便是樊城近几年新晋的新星,张红茹。
张家是张红茹一手经营起来,这些年风头正盛,俨然有追赶樊城超级家族之势。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超级豪门,居然会有人敢触她的眉头。
而始作俑者,竟是张红茹的前任丈夫。
张红茹微微抬头,凝目看去。
在她面前,摆放着两口水晶灵柩,分别躺着两个静态安详的身影。
正是死去的林艺与张焕。
二者经过入殓师的修整,将其身上的致命伤口遮盖,一眼看去,两人就像是睡着一般。
“我张红茹对天发誓,定要让那个人血债血偿!”,张红茹心中默语道。
香火袅袅,丧音绕耳,与同着雨点滴落之声,更显悲情。
前来吊唁的人陆陆续续上前,行礼上香。
张红茹一一回礼。
“张小姐,节哀顺变。”一名上完香的男子,安慰张红茹说道。
张红茹微微行礼回谢。
这名男子名叫周邦岩,是一家石材厂的老板,与张家过去有生意来往,今日特来吊唁。
周邦岩听说了,在前几日,在张家举办的一场生日宴会上。
张红茹的丈夫林艺,与同儿子张焕,同事丧命当场,据说杀他们的,是原来张红茹的丈夫。
但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张家对外声称两人是死于意外。
当日在场之人自然明白事实如何,不过碍于张家在樊城的影响力,不敢对此妄加评论。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商务轿车在下方广场停下,从里面走出一名中年男子。
旁人要为其撑伞,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面色阴沉,步履沉重,快步朝台阶上走来。
在他身后,一名年轻男子紧紧跟随,观其样貌,竟与死去的林艺有几分相像。
中年男子踏上台阶,脚步放缓些许,随后走到两口水晶灵柩之前。
一股悲凉之情充斥了他的全身,身子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在地。
身后那名年轻男子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父亲!”
中年男子微微扬手,而后怒瞪向张红茹,“谁干的!”
张红茹双目空洞,并未回应。
中年男子一步上前,抓住了张红茹的领口,“我问你,是谁杀了我的儿子,是谁杀了我的孙子!”
没错,这名中年男子,正是林艺的父亲,张焕的爷爷,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