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稷子寸步不让的态度让这个敢于出头露面的散修知道自己已无任何退路可言。
野兽远没有仙人会隐藏心思,坏心眼的黑豹看着眼前的可口猎物,竟发出了阵阵“咯咯”的坏笑声,眼中的狡黠之感比之申稷子更甚。突然间它的身体暴涨两倍之大,整个巨大身形犹如阴风阵阵般刮到那散修身边。
倒霉的散修欲哭无泪,正欲逃走之时,却发现身体已经不能动弹半步了。低头一看,他才惊觉自己两个脚踝不知何时已经被申稷子手上的拂尘牢牢锁住了。
接着,寸步难行的散修,惊慌失措脚下拌蒜。慌忙祭出腰间飞剑,却也无法破开在其双腿上纠缠的拂尘。那散修泪流满面,连连跪拜哭求,“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上仙大发慈悲,饶我性命。”
申稷子坏笑着,开口道:“我很想放你离去,只是我这坐骑自打上山以后,都不曾吃过东西,他此刻早已饥肠辘辘,恐怕不会同意放你走。”
申稷子这句话一出口,眼前的散修瞬间万念俱灰,只能一动不动地任凭黑豹宰割。
苏荷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野兽食人的恐怖惨状,吓得他险些呕吐出来。
“这散修都有心退走了,申稷子师弟又何必出手杀他,犯下杀孽啊。如此行事若是被外人看了去,会觉得我们和冰湖来的道士们是一样的旁门左道,必定会有损我们镇元宗的形象的。”玄天子运起土遁来,扬起来的厚重尘土瞬间就将那散修的残躯死死地埋葬住。
都天子也跟着随声附和道:“大师兄所言甚是,待师兄取出‘天地令牌’来,我等自然会畅通无阻。申稷师弟又何必动手去伤他性命,徒增杀孽?”
申稷子用手中拂尘替饱餐后的黑豹摸擦点嘴角出流淌的血迹,咧嘴大笑道:“二位师兄若要怪罪,方才为何不出手阻拦小弟。二位师兄要真想从我手里救人,还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吗?”
说着,就见那饮过人血的拂尘莫名的亢奋起来,其上的兽毛突然变得锐利僵硬,到付一把可以取人性命的锋利宝剑。
“我等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不相识的散修,闹得同门失和,所以也请师弟体谅一下我们,在进入圣居之前不要再生事端了。”玄天子说着,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一枚刻着龙纹的金色令牌,令牌之上刻着的“天地”二字,霎时间华光大盛。
”镇元已至,诸仙退避。”玄天子高举令牌,高声叫到。四周埋伏的诸多仙人闻言,纷纷退避三舍,不敢再上前越雷池一步。
申稷子不知用了何种妙法,又将那只巨大的黑色豹子囫囵个地装到自己宽大衣袖里,手中的拂尘也恢复如初,被他轻轻一摆,抱在胸前,接着他满脸坏笑道:“那帮冰湖臭虫居然没有出来拆台,估计是都到圣居里去了。他们这群人在外行事,都好似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不知这次又要死多少人了。”
“祝愿他们福大命大吧,我等也速速进去吧。”玄天子一声令下,转瞬之间,镇元宗的众人便护着苏荷来到了圣居所在。
“就是这里?”苏荷抬眼一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山门洞府。这座传说中圣居普通到连一直不敢多言的苏荷,都忍不住地出言问道。
自他那日从冠军侯口中听到圣居的大名之后,也曾经多次在脑海中设想过圣居的样子,却从未想到过这座被众人形容得神乎其神的圣人居所,居然会如此寻常平凡。
四荒山的每一处地方,苏荷都是清楚了解的。这座山洞确实是突然之间就多出来的。所以,不管苏荷的心里再怎么不相信,此处也就是圣居无疑了。
这圣居看着平平无奇,开门的方式也同样毫无新意。堵住洞口的石门之上,印着一方清晰的手掌印。
“那就辛苦荷元师弟了。”玄天子伸手指了指石头门上得清晰手印,指示苏荷过去打开石门。
苏荷伸手向前探去,整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