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背地里进行交易的,专辑上的词曲作者仍然是主唱黑明浩。
类似于作家的代笔,不会公之于众。
有些稍大牌些的、懂行的作曲人咬死不松口,黑明浩只能退而求其次,妥协给对方版权,但没有署名权。
更大牌些的会有署名权,但一定在黑明浩的姓名后面。
而那些名不见经传的词曲作者就是全版权买卖了,既没有署名权,也没有发行后的版税收入。
比如黑草莓的那首《天南海北》就是出自一名音乐系大学生之手,对方急需用钱,歌曲就被黑明浩购买了去。
以容修目前的商业价值,如果他以市场价将歌曲授权给其他乐队,并且愿意放弃他的署名权,那么每首歌将会得到至少50万元的授权费,外加百分之十二的长期分成。
这将是一笔巨额的分红,三十年吃老本的买卖。
封凛刚才就与容修透露了这个价格,几乎是整个市场最高的,可见对方的诚意和迫切度。
以容修的创作能力和创作速度来看,这将是一笔不菲的收入,甚至足够用这笔钱来养乐队。
那甚至比DK乐队的商演还要捞钱——毕竟容修对商演走穴非常挑剔,挑三拣四,并不是什么舞台都上的。
但容修似乎对这个工作并不感兴趣。
更叫他感兴趣的是……
黑草莓已经两三年没有发行新专辑了,最后一张专辑容修听过,他一直觉得,那张专辑里的歌曲,比黑草莓前些年走实验风格、“瞎胡搞”的歌曲都要优秀。
而且销量也不错,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难道不该趁热打铁么?
之前容修还不解,只道是“灵感来得捉摸不透”,原来如此……
容修恍然大悟,那些让他觉得很有灵性、词曲署名“黑明浩”的歌曲,竟然不是黑明浩本人创作的?
“竟然有人会不要署名权?”
容修仍然不可思议。
在他看来,署名权和版权一样重要,国人自古讲究一个“雁过留声”“功成名就”,失去了署名,所图为何?
“市场不缺好歌,那些写歌的只是缺门路,也缺钱。”罗威说,“没办法,其实大多原创乐队,最后都会走到这一步,找个枪手应该不难。”
容修抬眸望向站在舞台上的许乘风,以及正和白翼勾肩搭背的连煜。
大多乐队如此?
容修暗道一声“不敢苟同”。
他想,虽然这些年,不朽自由也很少有原创,但连煜从没有拿着别人创作的歌说是“乐队原创”,也没有标注过他自己的署名。
两人并肩站在大厅中央,同时沉默了一会。
时不时有乐手过来插科打诨,经过的人太多,罗哥欲言又止。
刚才罗哥对他说“有话想说”,到底是想说什么,该不会就是聊一聊黑草莓的八卦吧?
老实说,还真是黑草莓的八卦,但罗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于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试探地问容修:“什么时候回京?”
“明晚出发回去,开夜路,房车进京,白天限行。”容修转而问,“罗哥刚才说,有事想说?”
罗威:“有些事,我也是刚听到信儿……”
“罗哥但说无妨。”
容修环视四周,示意靠边僻静处。
然后,身为石家庄夜店一霸,罗哥透露了一个连封凛也不知道的消息——
“雷丁Live House?”
听说是黑草莓乐队的行程,容修惊讶:“英国?雷丁镇?”
“不然呢,还有几个雷丁?”罗威点头,“你也感兴趣么?”
明知故问。
罗哥知道容修必然会感兴趣,才将话题引到这里。
DK乐队在十年前还没出道时,就受邀参加了日韩知名Live House的演出。
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