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数万歌迷愿意买账。”
“国外一场10万歌迷不在话下,整个音乐节下来至少40万歌迷流量。”许乘风说,“国内再不济一场也要3万歌迷打底,之前西安多少人,至少4万吧,太难了。”
“人生就是一场冒险,不是么?”容修轻轻一笑,“不觉得这样很有趣?”
兄弟们表情各异,连煜更是无语,这家伙太飞了吧,昨晚刚说过“没意思”,今天就有将来办个属于自己的音乐节的想法?
“太好了,就叫‘DK音乐节’,不如就直接叫‘容修风暴音乐节’!”白翼兴奋起来,连名字都给想好了,“租个大型体育场,或是户外大型花园,园博园那种的,搞大点,反正恒影有钱。”
白翼说完又低喃了一遍“容修风暴音乐节”,这名字太他妈完美了!
这大概就是“DK音乐节”的雏形,这时大家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即使容修说“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兄弟们也都没当回事。毕竟乐队很守纪律,大家不认为会发生什么事。
多年以后,向小宠在他的自传里写道:
【……后来许多年,我们要么忙着搞摇滚出专辑,要么风风火火演出之后喝得醉醺醺,连大家坐在一起进行人生商谈的时间也变少了。
对于兄弟们来说,过去太久的“乐队首次小巡演”整个过程也已忘得差不多,一路上大家唱了什么歌都不太记得了。
但是,齐心协力解决掉的那100箱啤酒的事,所有人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对了,还有二叔倒霉透顶的事,大家也都还记得——不知是喝得太多,还是太累,那次巡演他尿了裤子。
“哈哈哈,好在我穿了皮裤。”二哥说。
这些蠢事大家从没有忘记,就像一个楔子钉进故事里,直至二十年后,老帅哥们在马场花园里围坐在一起弹吉他唱歌、追忆巡演往事时,都会从“100箱”开始聊起。
那是我们的“青春”。
是的,青春,我可没瞎胡扯。因为当我到了容叔的年纪,都不好意思再当众唤他“叔叔”的时候,容修仍然对所有人说:我还年轻。
哦对了,还有一些秘密要在这里曝光——
大概就是从那次小巡演开始的,二叔养成了一些习惯。
死忠粉们可能都注意到了,后来DK乐队每次演出,贝斯手都会穿着酷帅又显腿长的皮裤。
但大家一定还不知道吧,也是从那次开始,在“京城小伯顿”的行李里永远有一包成人尿不湿。
而且……
而且过了不久之后,二叔经常顾影自怜,疑心重重——他坚信正常的成年人不会尿裤子,所以他很担忧自己将会是乐队第一个四肢不遂、脑瘫在床、大小便失禁的老硬汉。
所以之后那两年,二叔找容叔和顾叔“人生商谈”的次数变多了,天南海北什么都聊,跟交代后事似的,并且一本正经地开始关注自己的身后事。
他连将来自己变成植物人时,伺候他的女保姆的上岗要求都想好了。
这可太遭笑了。
这些闹剧成为了大家未来三十年笑话二叔的谈资。
可是后来大家才发现,二哥每次第六感发作立flag,都不会应验在他自己身上,太他妈坑队友了。】
*
办音乐节的话题让兄弟们亢奋不已,剩下的二十箱啤酒统统搬上了桌。
大家头一次在巡演途中的大白天摄入酒精,谈天说地,好不痛快。
100箱啤酒已经快喝完了,剩下这些大家努力努力,集体把它们干掉吧!
总不能一趟巡演带着这些啤酒绕京一圈,最后把他们拉回家里去。
容修也喝了不少啤酒,他可享受这种气氛了,兄弟们坐在餐桌前一起聊生活,一起弹吉他唱歌——他喜欢这种氛围,好比每次演出完都能和其他乐队同行一起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