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是,场馆不热。”顾劲臣说。
他快速回复了一个字“好”,起身走向球场。
走出两步,避远了些,让人无法细看他脸上神色。
然后,他转过身,手指点了点胸口。
“这里热。”他说。
*
乐队没日没夜地排练了两天。
排练时,容修给在医院将养的白翼发了视频电话。
这样一来,也能让白翼有个参与感,方便团队讨论,有利于白翼在病房里一个人练习时进行脑内模拟。
演唱会大概要唱四十首歌,还要准备三首“安可”。
其余时间就要拜托助演嘉宾。
选歌开了会,大多是乐队商量,容修亲自敲定。
歌曲多少都练过几次,乐队排练并不费力,即使白翼不在家,聂冰灰的合成器暂时担当贝斯,也能玩得转。
容修对每一位成员的能力、容易出错的地方,全都了然于胸。
于是,乐队排到大熟练的曲目时,容修就表示,要先挂断视频,让白翼自己去练习。
他的手机从早晨开始一直视频,烧得快赶上暖宝宝了。
可是,每当要挂断视频时,手机里都会传来白翼一阵阵崩溃的哀嚎。
顺带着装可怜、卖惨、诉苦、表忠心,还有威胁……
这天傍晚,乐队兄弟们练到六点多,顾劲臣回来了。
容修放下了电吉他,让大家中场休息。
震撼的摇滚乐,热血的团队合作,激|情的排练现场……
白翼躺在病床上,看着视频中那一幕,无比眼馋,无比向往,终于忍不住了。
“我要找臣臣,我要人生商谈,我快抑郁了!”
视频里,白翼举着手机,对着镜头大喊:“我要逃狱,我一定要逃狱!”
容修坐在沙发上,叠着腿,唇角挂着一抹冷笑:“行啊,你逃吧,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藐视我?当我监狱风云第一把交椅是吃素的?”白翼邪魅一笑,“你还别不信,我告儿你,哥已经收买了那两个黑白无常阿姨,还有隔壁病房的一个前列腺小哥。”
容修:“??”
这给人取的都是什么外号。
容修勾起唇角:“你收买人家做什么,凑四个人打麻将么?”
白翼:“当然是帮我越狱……”
“越狱”俩字还没说完,白翼一顿。
他举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在屏幕上,他看到,白惨惨的病房里,自己的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鬼缠身一样的黑影。
容家四小其中之一,在他的背后幽幽地注视着他。
白翼的后脊梁一阵发麻:“西哥……”
这两天在医院里,连上厕所都有东南西北至少一个跟着,还有医生查房,白翼根本跑不出来。
“二叔,你太凡尔赛了,有觉睡,有肉吃,你就烧高香吧,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崽崽哀叹着,从鼓凳上下来。
刚玩了双踩,向小宠两脚落地之后,走路都是飘的。
还没走到沙发边,崽子就原地跪倒,直接趴在了容修的膝前。
整个崽儿都已经累瘫了,向小宠说:“我怎么觉得,演唱会之后,我们当中可能会有人挂掉?”
“毫无悬念,肯定他妈的是我。”聂冰灰咒骂了一声,他的头发上箍个金属发箍,歪靠在合成器堆儿里直哼哼。
“纯爷们”也失去了往日的糙汉子风采,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大美妞。
早晨体训,两股战战。
排练一天,两手颤颤。
沈起幻虚弱道:“有人会挂掉?再这么下去,搞不好会集体挂掉。”
沈家大公子像被人糟蹋了,表情万分绝望。最近他在减肥,外加猛练腹肌,他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