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了脸。
白翼和衣之寒碰了下杯,仰脖一饮而尽。
衣之寒愣了下:“二哥海量。”
白翼抹了把嘴,斜眼看他:“衣哥,我海不海量不重要,我们老大滴酒不沾,你们要是再为难他,把他给惹毛了,小心到了岛上之后,咱们连一个礼拜也活不下去啊。”
衣之寒就笑:“容哥不会的,他刚说过,我们是一个集体。”
“容修以前在‘狼牙’,顾名思义,”劲臣这才转过身,笑望向衣之寒,“就算是团结协作的狼群家族,也会有末位淘汰制,实力弱的,不是被逐出集体,就是离群索居。”
就是自觉滚蛋?
衣之寒收了笑容:“顾劲臣……”
“嗯。”
劲臣还在笑,这轻飘飘的一声,带着懒懒醉意,像极了某人。
“衣哥!这边有人问你事儿!”
这时,另一桌传来小助理喊声。
“我先过去了。”衣之寒对容修打个招呼,转身就走了。
白翼看向衣之寒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小声哼哼:“他俩还没喝交杯酒呢,有你啥事儿啊?”
咕哝完,也不知身边俩人听见没,白翼对容修道:“一会再有人敬酒,你喊我啊,别让臣臣喝了,半斤了。”
“知道了。”容修应。
白翼也离开了。
另一桌,由白翼作陪,更是热闹。
这次聚会,有二哥和素人们在场,放得开,不像开机宴,倒像杀青庆祝会。
二哥最善交友,和明星们喝得高兴,在座女士们也能喝两杯。平时压抑久了,难得放得开,明星们一瞬间全变成侃爷,开始勾肩搭背、哥俩好、吹牛皮、互吹互捧、因为“谁敬谁一杯”而打架。
投资人们和劲臣聊得开心,吃喝热闹,酒过三巡,就去另一桌聊天。
卡座上只剩下容修和顾劲臣两人。
顾劲臣替容修挡了不少酒,终于放下酒杯吃两口菜。
劲臣一边吃,一边侧着脸,时不时地看容修。容修一身薄衫,袖口挽上去,也没怎么吃,一直在为他烤肉夹菜。劲臣看着他,鼻子有点发酸,他还从没见过容修这样的一面——
十年前,他爱容修,但容修不懂爱情,十年后,他爱容修,但容修不懂爱人。
而此时,容修依然英姿勃勃,是他心里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而且还比从前多了一种更让他无法自拔的气质。
男人会因为责任、家庭、爱人,而变得更man,更有担当,更有魅力。
这是十八岁的容修,不可能存在的气质。
迷人得让人失神。
即使窗前万丈灯海,也不能转移劲臣的视线。
如果当年知道,容修有这样温柔的一面,他一定会克服胆怯,更疯狂、更执着、更努力地抓紧他吧。
他更爱现在的容修。
他像个疯狂的教徒。
容修翻烤着食物,不冷不热道:“看什么,我脸上长花儿了?”
“你比花儿好看。”
顾劲臣喝醉了一般,他笑出了声。
这人一有了醉意,就变得爱笑,还爱说胡话。
容修扫一眼他,像被他逗笑,勾着唇角,还有点无奈,没搭理他。
劲臣瞅着他,笑的更欢,像是在聊什么趣事,他歪着身,斜斜一靠,肩靠在容修肩上,对他耳语什么。
容修扶他一把,听见劲臣在耳边悄声问:“先生,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们一样,为了同一杯酒打架?”
容修眼角瞥他,又看向不远处的人群。他没有应声,沉默一会,用眼光暗示劲臣。
劲臣眨了下眼,默契会意,和他一同打开手机微信。
没过多久,劲臣看见,屏幕跳上一条信息。
[容修]我们只会用舌头为同一块糖打架。
劲臣心跳加速,呼吸不畅,红着眼睛,看向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