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两人还赖在床上。
白豹子般的,劲瘦身形,腰窝深陷,劲臣往上,趴在他心口,伸出胳膊去放染了脏的湿巾。
看到他扬手的动作,容修想起了劲臣在网上的唱跳视频——跳舞很妖气,却又非常有力量,当时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学电影好好的,为什么去海外学跳舞?”容修忽然这么问,劲臣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刹那间,劲臣竟有些感动,因为容修很少过问他的事。
“因为你没有舞伴。”劲臣说着,眉眼弯起笑意,扬起下巴看他,“《我对你下了降头》。”
听到对方出人意料的回答,容修不由得愣了一愣。
只是看到劲臣扬手的动作,才突然想起他去学过流行舞,听说,在海外和练习生一起学习很辛苦,所以……说到底也不过是随后一问罢了。
谁知随心一个问题,竟然也和自己有关。
当时年轻,尝试过很多东西,因为想更了解舞曲,容修学过一阵子街舞——那时候特别流行,爵士是容修喜欢的风格,还特意写了首歌,就是那首“降头”。
但只是玩玩,从没在舞台上跳过舞就是了。大衡他们好像在破车库的舞台下问过他,容修用“没有舞伴”糊弄过去了。
“就因为这个?”他问。
容修语气很淡,劲臣还是听出其中的不可思议,遂点头笑道:“嗯,只是,觉得也许有一天,我会被你需要。”
记忆仿佛复苏,想起劲臣在那次访谈中,记者问起“为什么学跳舞”,他当时也是这样笑,回答对方:“因为需要啊。”
知道劲臣学跳舞的原因之后,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单单是不可思议。
几乎没多想,也没刻意克制,容修扶住身上这人的肩,翻身倾过去。
两人位置忽然颠倒。
突如其来的,劲臣仰躺在床上,有点回不过神。
“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容修凝视着他问,“为什么?”
劲臣很轻地闭了闭眼,心跳加快了几分,当他再睁眼时,撞入对方眸中的视线定住,再也收不回。
从那双迷人的眼里,劲臣看到了一种很浓重的情绪。
“就像信仰。”他注视着容修。
近距离的对视,容修感觉到对方心跳很快,呼吸也乱了节奏,他稍撑起来些,目光描绘着眼下这人的眉宇轮廓。
目光落在劲臣鼻尖时,劲臣很轻地动了动嘴,“我以前,有一阵子心情不好,差点去打舌钉。”
容修脸色微变,“什么?不准。”
劲臣笑了开,语调里带了丝哄:“知道了,只是说以前。在古老的教堂里,巫师会刺穿舌头,作为与神交流仪式,他们认为,只有那样神明才能听到他们的话语——这是一种信仰。”
那样一来,当他从心底呼唤“容修”时,对方是不是就能听到了?
容修恍神地凝着对方很久,“在哪打舌钉?”
劲臣轻拿住他的腕,张了口,把他的指尖凑近,“这里。”
指尖点在唇间那抹红上,顺着中间,轻轻往下滑,容修轻喃:“我觉得你疯了。”
劲臣笑着眨了下眼,舌尖轻碰了碰他的指肚。
容修目光涣散,带着一丝主动的试探,低头唇凑近了那抹红,“在哪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洒进,窗纱徐徐飘动,光线在客房里忽明忽暗。
交换呼吸间,带着成熟和青涩两种感觉,炽烈而迷乱。
从未曾为哪句情话而心动过,说不清,道不明,容修觉得这种感觉还不赖。
太阳愈发往西,前路却明亮了些。
……
又小憩了会(……)
容修说:“下午这边有个国际车展,我们去看看吧。”
劲臣微怔,想起之前他建议的,六七八月买车会更划算。
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