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什么不能治愈的,对两人的感情也不会有影响。
他既然用了八年的时间,把自己变成了容修喜欢的样子,当然也可以用未来的几十年引导他,教会他,迎合他,让拥有一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的幸福。
可,现在一旦有了“想要更多”的期待和妄想之后,劲臣觉得,还是不要强迫他的比较好。
或许容修难以接受的并不是别的,而是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从当年容修知道自己可能取向有问题,到后来发现身为男人的自己在性上出了问题,再到发现自己有被外界认为是“变态”的属性。
一波接一波的打击,即便他不说也可想而知,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这些隐疾,哪怕强大自信如容修,更遑论,他是镁光灯下的宠儿,在无数粉丝的眼中,他是十全十美的,如太阳一般的存在。
很多隐痛只能压抑,出了这个门,当他面对外界时,还要笑着保持完美的潇洒人设。
阴影和障碍立在他的心里,他能无私地帮助很多人度过难关,但自己心里的那道沟壑却过不去。
没有码头、没有船只、没有水桥,只能自渡。
想到这些,劲臣将所有想引导他、引诱他就范的话统统都咽了下去。
然后他斟酌片刻,小声说:“天快亮了,我们去睡,我帮你按按头吧,医生说,对眼睛好。”
容修以为他会再次撩拨他,听到他岔开了话题不由愣了一愣,心里很淡的一丝慌来的莫名,他确认般地迎上了劲臣的目光。
忽然想到,白翼曾经对他说过:男人早晚会抛弃对床事不感兴趣的伴侣,不管两人是不是相爱。
顾劲臣也是男人。
“交往体验”或许只是借口,在容修的潜意识里,他只是在等待,某天顾影帝在面对他时会觉得很无趣,会主动离开他,从此就可以不再纠缠了。
容修唇角牵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够了?”
身边有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这种关系任何一个人都早晚会够的。
劲臣抬眼看他,长睫颤了颤。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明说,目光中却仿佛交流了千言万语,浴室里陷入了诡异了沉默中。
“不够,您别再这么想了,”劲臣的声音低微下来,“我什么时候对你够过?再过二十年也不会,永远也不会,我会缠着你一辈子。”
凝视着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劲臣没忍住侧头将唇印上他的耳底,往旁梭巡一圈之后轻触上他的唇角,“容修,别再那么说了,我爱您,是真心的。”
没有蕴杂多余的什么欲,只有带着仪式感的虔诚与哀求。
仿佛在一场彼此试探的战役中主动求和。
劲臣因为仰着头,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样一个小心卑微的动作,让他的颈项线条伸展到了极致。
那双明亮而又泛着水光的桃花招子,简直能把一个正常人勾到心生肆虐,想要一口咬断他白皙的颈,将他揉碎了品尝他流动的鲜血。
从身前人的颈上移开视线,容修试探地迎上了他贴上来的唇。
像一只月夜里狩猎的猫科动物,在经过小心翼翼的安抚之后,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
劲臣轻靠进他的怀里,小心地环住他,散发浴液香氛的空气里泛发出交换呼吸的水声。
而对方依然没有再对他做什么。
但已经足够了。
挂在右腕的铐子发出哗啦声,浴袍凌乱地半遮半掩着,劲臣凑上去往他的怀里钻,问他:“那,容老师,您喜欢我吗?”
容修缓过神:“……”
“喜欢吗?”
“劲臣。”
“容哥,你喜不喜欢我?”
“……”
捏他衣角的手越发地紧,他的嗓音也颤了:“容修……求求你……好好的,回答我一次。”
“是。”
劲臣怔怔看他,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