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外涌进了诸多侍卫。
太皇太后,萧靖北,江蔚晚一群人跟随着侍卫一起进了寝殿。
空旷的寝殿瞬间人满为患,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他们一个个的团团将他围住,堵得密不透风,水泄不通!
他大震,眼眸之中满是惊恐之色。
不过很快他恢复了常色,淡定自若地看着地面上的女人。
女人脸上的白纱已经落下,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来。
他全然不认识这个女人。
为什么他会觉得她是安成?
今晚的事情有蹊跷。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面上却无比的镇定自若,他直挺身躯,双手背在身后,站得直直的。
他眼眸狠狠一眯,厉声质问出口。
“干什么,你们一群人冲进朕的寝宫,这是想谋反吗?”
长袄裹身的江蔚晚排众而出,檀唇微勾,露出一抹讥诮弧度。
“不,我们怎敢谋反呢,我们不过是来替百姓,替新皇讨回公道。”
“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人要多狠的心才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朕不懂你在说什么!”
“萧琛汶不要在装了,方才的话我们都听见了。”江蔚晚淡淡提醒他。
“你根本不是萧云靳,你是害民害国的萧琛汶!”
“呵,一派胡言。”
“方才的话听见又如何,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的身份呢!”他双手一摊,露出一抹自鸣得意的笑。
身上黄得耀眼的龙袍折射出幽光,那巨大的黄龙张牙舞爪的,令人窒息。
“难道朕说几句醉话也犯罪了吗?”
“不,你说醉话没错,你应该说得是实话,但是你的身份却是百姓不能容的,若是天下百姓知道你的身份,恐怕天下群雄将围攻我们坤国。”
“萧琛汶,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没有意义。”
当初他诈死,不就想清楚这点。
活着要面对百姓的谴责,天下君王的讨伐。
如果没有江蔚晚,他可能会忽悠忽悠百姓,但是她不知一般的人。
他不敢赌。
他得罪了江蔚晚,她一定会和自己拼命。
所以他才想到这种办法。
而且他能找到医馆里的奸细。
就说明自己比江蔚晚聪明,至少是更得人心的吧。
他广袖一挥,不屑地挑了挑眉,唇角翕动着。
“什么没有意义,你们这群人,真是可笑至极,怀疑朕的身份。”
“呵!”
“依朕看你们是魔症了吧,才敢来质疑朕。”
“真是荒唐!”
“皇叔,你何必苦苦挣扎,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萧靖北也没好脸色的警告他。
“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回头是岸,这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
“你现在强撑着,只会让所有人痛苦。”
“什么证据,你们未免太放肆了。”萧琛汶眼睛瞪的铜铃那般大,鼓鼓的。
“你们这群欺君罔上,犯上作乱的人。”
“哼,萧靖北别为自己找借口,你本来就想做皇帝,你给朕安罪名,就是想夺走朕的皇位。”
“想当皇帝,朕会成全你,你何必带着人逼宫呢!”
他痛斥萧靖北,语气狠戾。
“萧靖北你这样做,对得起谁!”
太皇太后自然听到他方才的话,心里也是凝惑他的身份。
其实她也发现了。
眼前的萧云靳有些不太一样。
从前的萧云靳,恭顺听话,彬彬有礼,对她也孝敬。
而现在的萧云靳易怒易爆,完全判若两人。
她一直以为是萧云靳身为皇帝面对纷乱的国家,压力太大,从而受不了,导致情绪不稳。
不曾想到眼前的人,早就换了人。
她连连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