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魁梧的首领跪得直直的。
他的面前是一张白色证词。
白纸黑字的宣纸摊开着。
宣纸之中记录的罪证全部展现在众人眼中,格外刺眼。
宣纸中的条条框框看得人触目惊心。
什么江蔚晚给他们魏国的帝王送书信!
什么江蔚晚开城门都是算好时间来的。
什么给了江蔚晚多少钱财。
条条罪证罗列的无比清楚,什么地点,钱财之类的写得明明白白。
那些内容,看得江蔚晚都想笑了。
看来他们的审讯是有备而来的,显然是冲她来的。
美目浅浅一眯,江蔚晚环视着众人一圈,
太皇太后,金雅澜后妃等人坐在正首。
她们面色各异,或阴沉或森然或看好戏,目光定定看着她。
“秦王妃娘娘,现在人证物证都在,您还有什么可说的?”金国丈冷冷一笑,凌然质问她。
烛光下血淋淋的魏国首领,手指着她,控诉道。
“坤国所有的消息都来自她,我该说得都说了!该招供的都招供了!”
“有什么事,你可以找她,别找我,也别在审我了!”
“你可清楚自己在胡说什么?”江蔚晚皱眉提醒他。
“秦王妃娘娘,他是魏国的首领,赫赫有名的将军,他绝对不可能说假话。”金国丈大袖一挥,怒气腾腾地开口。
好像巴不得立即可以定她的罪,巴不得可以把她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檀唇浅浅一勾,江蔚晚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就凭他一面之词,便想定我的罪?”
“这是一面之词吗?”金国丈怒声反驳她。
“他可是魏国的大将军。”他手指着那位血淋淋的首领。
“王妃娘娘,你看清楚了,他可不是无名小卒,他接触到是魏国最机密的朝堂政务,魏国最机密的军事,他说得话绝对不会有一句假!”
“王妃娘娘,难道还需要他拿出更多证据来吗?”金国丈愤然谴责江蔚晚。
“王妃娘娘,你何其狠心,竟是敢通敌叛国,坤国百姓那么爱戴你,你却想她们死,你简直让人齿寒!”
“我们坤国有谁对不起你,你要毁了坤国,你要毁了我们大家。”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无比震怒。
“你把我们坤国的军事机密都送给了魏国朝堂,下官真是没想到你是这种毁家灭国的人。”
“金国丈本王爱妃绝对不可能是细作。”萧靖北把她护在身后,非常小心地保护她。
他生怕这些人冲撞到江蔚晚。
“秦王殿下,您被她给迷惑了,完全忘记了您自己的责任,您的责任是保家卫国,是为民除害,而不是相信她的谗言。”
“没错,秦王你心里明白,知道军国大事的人没几个,但秦王妃就是其中一个。”金雅澜也开始控诉道。
“这一次坤国京城差点被魏国占据,哀家差点丧命,京城差点沦陷,想到这几日的事哀家就心有余悸,若不严惩细作,你让哀家如何心安?”
“留着细作,这让哀家忐忑不安。”
“这一次哀家侥幸活下来,那下一次呢,哀家还能活下来吗?”
她眼眶通红,激动地说道。
“秦王,皇家这么多人的性命还不能取代一个女人吗?”
“少了她,你还可以拥有更多的好女人,一个细作你留在身边,这是心腹大患哪!”
说着她落泪,哭得肝肠寸断,无比绝望。
一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出声要责罚江蔚晚。
“太后娘娘,您还在想什么呢,细作我们绝对不能留着!”
“对,杀了细作,不杀细作我们怒火难消!”
“留着她,我们这些人还活路吗?”
军帐里乱哄哄的,谴责声起此彼伏,尖锐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