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夜光下他的脸色晦暗,江蔚晚看不清他的神色,心口不由有些紧张,她细细看着他。
只见他眯着双眸坐在轿辇上,白衣翩然,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异常的精致,菲薄的唇角微翘着,洁白俊美的男人好似从天而降的谪仙,好看到令人移不开眼睛。
江蔚晚不由一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也不知他来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事情。
她正欲开口寻问萧靖北,却听得他冷幽幽地开口。
“原来当初你并非自愿嫁给本王?”
江蔚晚檀唇微颤,那样的情况下,有谁会自愿嫁,而且当时他们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他对于女人来说,并不是好的归宿。
江蔚晚也不瞒他,朝着夜光下的人影徐徐道:“王爷,您不是都听到了吗?何必再问呢?”
她停顿了一会,一双美眸直勾勾地对上某位王爷冰冷的目光,才接着开口。
“还是说您想听虚假的话,我再说一遍不一样的话,您会信吗?”
萧靖北菲薄的唇角一抽,冷笑不迭地看着她,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见她不吱声,便冷硬地吐出几个字。
“本王明白。”
语罢便给抬轿辇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江蔚晚觉得莫名其妙,这男人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才不管他什么意思,她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江蔚晚回到玉楼,青梅跟着进屋来伺候。
屋内除了她们两人,再无旁人,看来这个男人是走了。
青梅观察了自家小姐的脸色,才小声地问道:“小姐您和王爷这是怎么了?王爷已经搬到厢房去住了,这若是让老爷,二夫人知道了,那您……”
“管他呢!”江蔚晚朝她挥手,“你去睡吧,无事别来打扰我。”
“小姐。”青梅欲言又止,看看自家小姐的脸色,她便曲腿退下了。
屋内就剩下江蔚晚一个人,空荡荡的,晚风轻拂,屋内的帷幔轻轻扬扬地飘动着。
说实话屋内一时空荡了,她竟是有些不适应,不过这样也挺好,省得她提心吊胆的。
等到夜深了,江蔚晚便换了一套夜行衣。
今夜她要搜一搜侯府。
娘亲的遗物肯定很重要。
不然他们不会三番五次的拿来要挟江蔚晚。
江蔚晚见院落了一个人影也没有,从敞开的窗口一个优雅跃了出起,很快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之中。
萧靖北到了侯府厢房,坐在软榻上翻阅着公文,可他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不知怎么的他心绪不宁,耳边总是掠过那个女人的话。
他烦躁地丢下公文,一双璀璨的眸子看向窗棂外,朝江蔚晚住的方向看去。
还以为那个女人当初是自愿嫁给他的。
没想到是寿宁侯用剑逼迫她的。
今晚听到他们父女的对话,萧靖北心中万分震撼,又五味杂陈,像是打破了调味品,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令他心烦意乱。
难怪他一回府,她就找自己说休妻的事。
而且三番五次的与外面的男人鬼混,原来她是这么的厌恶他。
她这是想逼他休妻!
想到这段时间那些林林总总的事,他一时明白了江蔚晚的心意,她真是心不在王府,更……
他烦闷地甩袖,心里跟堵了一个大石头一样的难受,他一时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何生气,他对她不是也没好感嘛!
他烦躁地看了看漆黑的天空,不禁喊出声来。
“张寒。”
“主子。”张寒从外面疾步进来,恭敬地跪到他的脚边。
萧靖北俊眸微眯着,俊美绝伦的脸上透着冰霜,声音格外的瘆人。
“王妃现在在做什么?”
张寒如此回答,“王爷,属下并未……”
“行了,本王知道了。”萧靖北莹亮的双眸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