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直到现在，面前的两个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也是可怜，可只有她知道，纵然做千刀万剐的恶人，她也不会放弃喜欢他。
韩子高，是刻在她骨血里的，流淌的生命。
但韩子高呢，他不爱她，她一直都知道。
那个真的孙忆如也不是失踪，而是已经死了。
那天之后，韩子高又来了，当着慕千雪和江青月的面，掐住了曹茜的脖子：“孙忆如到底在哪儿？她到底在哪儿？”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应该是很多天没有睡觉了。
没人拦得住一个疯狂的男人，这是物种的天生优越。
曹茜如同一块破布一样地在他掌下求存：“我.
..不知...但...我会帮你...帮你...找到...她！”
“你帮我找？你就是一个特务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帮我找？你假扮她是不是因为她死了？你们早就把她杀了对不对？”
曹茜的瞳孔紧缩，被他认定是孙忆如真的死了，手掌掐下去的力道更重。
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死了其实也挺好，这样她就能期盼下辈子做一个活在阳光下的正常人，能够光明正大地喜欢他。
慕千雪眼看曹茜已经被掐得翻出眼白，连忙上去帮忙，却被一把甩开，身后一只手臂撑住她，随后韩子高就被拽开，打倒在地。
谢琛的突然出现，结束了病房里混乱的局面。
韩子高被谢琛让人架着出去，慕千雪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他瘦了，侧脸的骨头更加明显，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但他一眼也没有给她，就像刚刚的救助只是随手一救。
谢琛站在病床前，俯视曹茜：“我会送你去法国，不要再回来。”
“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曹茜愤怒地抵抗。
谢琛冷笑：“这不是你能选的。”
确实不是她能选的，慕千雪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那躺在病床上无能为力的曹茜似乎变成了她自己。
面对压迫的时候，她同样也是不能选择的。
过大的冲击和这几日的劳累使得她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谢琛连忙回头，脸色大变，他打横抱起慕千雪，急步走出。
慕千雪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暗得令人心中发堵，她麻木发问：“曹茜呢？”
谢琛皱眉，很不理解：“你那么关心她做什么？
已经被我送出国了。”
慕千雪僵硬的移动视线，嗓音带着压抑的难受：
“那是不是，有一天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也会把我这样随手扔开，想扔到哪个地方就扔到哪个地方？即便是想要我死，也轻松得如同捏死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