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紧紧地蹙着眉,伸手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几乎覆拢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你放开我吧,谢琛。”
“不放。”
“你不顾及我的意愿的话,那你就是犯法。”她认真地告诫。
他只是笑,似乎觉得她很可笑。
“婚内开房警察也要管吗?”
慕千雪手上的动作停住,但依旧没有收回,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原来你没有要跟我离婚。”
谢琛盯着她看,眼底晦涩莫名。
他依旧撑在她的身上,一丁点想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即便是有她的手臂作挡,但她胸前的两团依旧不可避免地贴着他,在这种令人口干舌燥的情景下,他也表现得格外冷静。
“慕千雪,在你的心里,我有没有爱过别的女人,以及有没有要跟你离婚,这两个问题有那么重要吗?”
他心中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甚至有些雀跃的,但作风使然,男人的面子使然,慕千雪看到的只有他眼角眉梢的讥诮,似乎在说:呵,不是装的很贞洁烈女吗?还不是在心里偷偷地喜欢上了我?
慕千雪被那抹嘲意击溃,憋红了眼,狠狠地一扭头,再转过来时,以更讥诮冷硬的态度神情回他:“一点都不重要,问你有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只是因为我慕千雪天生爱干净,想到和别的女人分享一具身体就觉得恶心。其次,在意我们现在会不会离婚,是因为孩子,懂了吗?”
这样的言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剑,恶狠狠地砍开了两人近日来心照不宣的暧昧。
谢琛只觉得心头的肉狠狠地疼了一下,就一下,但疼得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发沉地盯着她。
在慕千雪觉得他要掐死她的时候,他忽然起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慕千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放松之余,却觉得是不是房间太静了,静到她觉得心头有些难过。
“刚刚他是不是真的被我的话伤到了...应该不会,他那么冷心冷情的一个人,怎么会被伤到...”
自言自语了一通后,她系好在挣扎间错落开的一颗纽扣,爬下床,穿好鞋,她并不想呆在这个有不好回忆的地方。
但是刚拉开门,就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撞得她额头发疼,龇牙咧嘴。
抬头一看,是谢琛,他手里还提着一份东西,看样子像是粥。
慕千雪的第一反应是,他没有走,没有生气地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随即想到的是,他留下来干什么?
她在发呆思考的时候,谢琛在看她,看她还要做出什么气人的事情。
刚刚直到他提着粥走出电梯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先服软,为什么明明气到胸膛间疼得厉害,却还是去给她买粥,怕她喝多了胃里难受。
但是这个蠢女人,却能说出那样的话,心真的是够狠的。
他猜假如让她现在知道了他其实有点喜欢她,她一定能完美地拿捏住他,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谢琛闭了闭眼,错身走进房间,把提着的粥放到一边,回头看向还杵在门口不动的某人,冷声命令:
“过来喝粥。”
他一夕之间仿佛又变回了之前的谢琛,冷漠,无情。
慕千雪扶着门看着他,男人的眉眼冷峻,眸子是如同黑水晶一样的纯黑,给人一种看不破的感觉,他去买粥的路上走得一定很快,额前几缕头发已经挑起的碎乱下来,被他冷白的肤色一衬,很像漫画里的少年,如果头发染成前浅红色的话。
她一时脑抽,问道:“你有没有考虑染发?”
说完就捂住嘴巴,快步走到他面前,假装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地打开装粥的袋子。
红枣薏米粥,温度还有些烫,她却因为慌乱吃得很急,因此不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