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商自出生以来便身体孱弱,虽说在祖母院中养着,未出过府外,但是身子也是每况愈下,如今已是深冬,连烧数日,祖母余氏焦急万分,府中医师一个个的来,确是摇着头的去,余氏大怒
“府中日子太过逍遥了不是,南府医师竟无一人可治好我孙儿,真是来南府吃干饭的不是”余氏指着跪地的医师,一顿辱骂,脸上难掩担忧之色
“若是不能治好我孙儿都给我滚出府去!”说罢也不言其他,坐在南商床边,脸上愁眉不展
南商醒来迷迷糊糊的便听到这么几句话,想睁开眼看看眼前的景象,但实在是浑身无力,便又沉沉睡去
这边余氏看着倒床不醒的南商,眼泪便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南商自幼体弱,泡在药罐子里不知不觉的便到了十五六岁,旁人都到了该议亲的时候,只有南商府门都未曾踏出过一步,养在院中下人照料,如今老天倒是狠心,要将她从自己身边抽离
一旁看着老太太伤心的王嬷嬷也是忍不住的伤心,自家主子从小体弱,父母自出生以来便将她留给余氏,兴军打仗去了,苦留南商在家中,如今高烧不退,他们也不在,王嬷嬷更是心疼
“王嬷嬷,随我入宫去”余氏此刻正了正脸色,对身旁的王嬷嬷说到,王嬷嬷不理解余氏为什么要此刻入宫,但身为下人也不好多问
“如今商儿危在旦夕,府中医师又无一人可用,我便是拼了老命也要求的陛下的宫中御医为商儿治病!”余氏此刻不敢有片刻耽搁,领着王嬷嬷便向宫中行去
余氏走了一柱香的时间,众人皆是焦急万分,按着时间来算,南商烧了至少有一夜的时间,此刻怕是脑子都要烧糊涂了,若是再不及时治病,只怕是要…
医师此刻也没别的法子,众人皆知将军府小姐自小便是体弱多病,泡在药罐子里长大,旁人是摸也不得碰也不得,唯恐这小主子出事,此刻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延缓些时间给小主子续命,等余氏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急急的出现一阵脚步声,人还未到,便听到余氏急切的声音传来
“这里便是我孙儿的住处,还劳烦您拼尽全力一看”
身边的御医被余氏拉着往院中去,脚下一晃,险些摔倒。入门便见到一众人围坐床边,多是医师,见此情况御医也不敢多耽误,走向前去便开始把脉,一番情况下,也了解的些许
“此女病已入肺,却也不至于是回天乏术,只是…”御医顿了顿,看着众人担忧的目光又开口到
“切莫紧张,只是这药材之中有一味药及其难得,生长环境险峻,多长于悬崖峭壁之上…”
“医师尽管说是什么药材便好,我们定当竭尽全力找寻”余氏忍不住开口说到
“并未此事,余老太太还听我说,此药我有,只是此药乃毒草之一,却只有此药搭配其他药材才能有所功效”御医解释开口
余老太太即便再不懂药理,但也知道毒药的危害,有些犹豫,但看着在病床之上面容发白,毫无一丝血色的南商还是妥协了
“你可有把握?”余老太太开口询问到
“并无十足把握,但此方法有人试过,眼下毕竟也没其他法子,余老太太切莫再拖延了时间”御医说这话也是冒着一定的风险,谁希望用自己孙女的性命做赌注,但眼下实在别无他法,余老太太思索了片刻只好同意,有一分的保证便要试试看
御医此刻也不磨蹭,快速写成药方让小厮去抓药,熬药,并将乌金草切片放入药内,乌金草性寒若是毒药若整株放入必死无疑
待南商服药已过三日,众人看着南商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红润皆是大喜,御医见南商已无大碍便离了南府回到了皇宫,一夜过后,南商渐渐的恢复了神色,高烧褪去,待到余氏来时,见南商呼吸平稳脸色红润也是一喜,这时只听细微的一道嘤咛,南商睁开了沉重的眼睛,入目便是古色古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