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维系两国的和亲是由皇后一手操办的,面子自然是给足了的,还在三更时,整个偏殿就已经一片通明,城门外也是热闹非凡,原因是这场婚礼在几天前就在皇城外贴了榜文,意思是借着这个机会与民同乐,到时候会在皇城门上撒铜币和喜糖,彰显大国气度。
一直忙到五更左右,有宫人通报,接亲的人来了,急匆匆赶来的红日只见着一身大红的喜袍进了辇轿子,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便一直追到城墙上,在撒糖的宫人队伍里挤出一个空位来。
此时天才蒙蒙亮,底下却通红一片,糖豆砸在他脑袋上,他抹了一把眼睛,竟然有泪水,这是怎么了,明明只见过她一面,怎么会失落起来,接亲的队伍在接到花轿的那一刻响起了欢快的乐声,响彻了方圆十里,红日从领子窝里逃出一块糖来,看着那越行越远的轿子,把糖塞进嘴里,正准备要走时,却看见城墙的另一侧,孤零零的站着一个人,遥遥的看着花轿,再仔细一看吗,好像是师傅?
“师傅!”他使劲摇着手,师傅不是说不喜欢热闹吗?怎么又来了?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来,却看见那处空无一人?看错了?
底下哄抢糖和钱的民众已经影响到了返程队伍,齐焕之一个眼神,身旁的士兵急忙上去压制“不要伤到人”,只留下一句话,齐灵便驾马要离开。
齐焕之急忙嘱咐好部下追赶了过去“将军,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某人此时被衣裳映的一脸红光,跟没听见人说话一样,齐焕之眼珠子一转,我治不了你?然后勒马跑到花轿旁边“嫂子,将军欺负我,你得帮我做主啊!”
外面的嘈杂声让眼前的红布变得十分刺眼,她索性闭上了眼睛,扣指间隔离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自从轩莫山出来,已经六个月有余,而自从自己的魂珠丢失,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关于魂珠,到隆日楸这一代,已经销声匿迹,她再厉害,手也没有一个人间的皇帝长,可以确定的说,魂珠已经不在裕华国境内了,她只能顺着其他的线索去找,而隆日楸的姑母,便是其中之一。
齐灵一顿,扬起马鞭就丢了过去,这个插曲就这样简单过去了,将军府离皇宫不算近,随着天渐渐的亮了,道上的人也渐渐多了,对于这个浩大的队伍都是退到两侧,楼阁上的那些姑娘,看着马上的人,一个个都红了脸,也更羡慕了轿子里那从未露面的那人。
齐焕之老老实实的跟在齐灵身后侧,眼见着再过一条街就到了,忽然看见他抬了抬手,立马甩鞭上前。
“将军,怎么了?”
“告诉轿夫,再绕街一圈。”
“再绕一圈?”
绕街可算是很张扬的事了,而且八抬大轿十分费体力,没想到将军还要再绕一圈。
“没错,苏凝是外嫁公主,她来的礼份就大,我们自然要还,何况她孤身前来,远离母族,此后更是要在此久住,声望一定要立下。”
原来是怕自家夫人在皇城受委屈。
齐焕之道了声“好”,便去吩咐随行及轿夫事宜。
而轿子里的人却不那么觉得,一大早就被宫女弄起来洗漱,精神本来就不好,想睡个觉,轿子来回晃荡,头饰重的狠,来来回回,脑袋磕了好几个包。
就等着到目的地了,一个侍女突然掀开了轿帘,打破了术式,周围顿时再次嘈杂了起来,女人告诉她,还要绕城一圈,她简直要疯了!
“将军这是给夫人立威望呢!让众人看看将军有多重视夫人,这是好事,夫人再忍忍。”
那侍女看起来很高兴,后面那句话也是细心,知道她不舒服,苏凝借着盖头的一个缝隙看了她一眼,随口问了句“你叫什么?”
“奴婢清零。”
轿夫纵使有众多不满,到底是皇亲,不能怠慢,只能听话去做,此次绕街可谓是万人空巷,看热闹的人挤满了大街,愈来愈多的人挤着